而且。
眼前的这位公子生的玉树临风,俊美倜傥,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是能给世间带来温暖似的。
和睿王那种心机小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啊。
茯苓突然间想起来了,这不是……这不是京城名声最差的那个纨绔君少爷吗?
听说他一天到晚流连风月楼,和那些纨绔公子、小姐到处玩耍,溜马打狗斗蛐蛐儿,打架闹事,什么都干,就是不干正事。
君墨临一撩长袍,坐在落落的床边,搓暖了自己的手之后才轻抚着她的眉心。
“睡觉都不安稳,不是跟你说过,跟爷吃香的、喝辣的……”
一边说,一边将她捏着被褥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轻轻捏开,放进被子里,又轻轻地拍了一下苏落落的头。
可好一会儿,她眉间的轻蹙还是没有舒展,微微动了动身形,竟是朝着君墨临的身边蹭了蹭。
“算了,我陪你睡吧。”
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想钻到他怀里来了。
救回来的那一个月,苏落落病得一塌糊涂,天天高烧不断,好几个晚上都是他在外面的雪地里凉了身子,然后再抱着她给她凉意,一晚上反反复复,这才让她渐渐好转。
可他却被天青逼着喝了好几大碗苦药呢!
“你这个登徒子。”
看到君墨临要解自己的锦袍,茯苓吓得变了脸色,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君墨临推开,轻声怒道。
“君少爷,就算您不要脸,我家小姐还要脸,您不能这样羞辱我家小姐。”
说完茯苓用吃奶的力气把君墨临往门口推,君墨临身形高挑,看着瘦,但却很精壮,他蹙眉,无语的看着这个小丫鬟。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和她睡觉,我就不要脸了?”
这话听得茯苓小脸蛋通红,急得顾不上规矩,连推带撞地把君墨临推出去,然后赶紧关了门背抵在门板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转头怒道。
“君少爷,风月楼里姑娘无数,您是她们的常客,谁都愿意陪您的,我家小姐……您配不上!”
君墨临站在门口,听着茯苓的话,气得抬手抚着额笑了起来。
他配不上苏落落!!!
真是神了鬼了,他竟然配不上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
茯苓气冲冲地回到雅间内,看着苏落落的长睫染着痛楚的睡颜,心疼的落下了泪来。
“小姐真是可怜,到现在连一个纨绔都可以欺负我家小姐。”
那个君少爷虽然是丞相的儿子,但是身边莺莺燕燕没一千也有几百,跟那样的人在一起,和跟睿王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啊。
“小姐。”
茯苓握着苏落落的手,眼神越发的坚定。
“奴婢就是死也会保护您的,奴婢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
擦干眼泪,茯苓站了起来,挺起胸脯深吸了一口气,茯苓的心里有了打算,从今以后,小姐就是她的命,她的骨头,她的血,谁要欺负小姐就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厢房里一片安静,檀香枭枭。
许久后。
苏落落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明明刚开始的时候睡不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闻到了熟悉的清香,就沉睡下去了。
“谁来过这里吗?”
苏落落懒懒地起身,睡得好人也精神了许多,茯苓一脸怒意,想起君墨临那痞子一样的模样,摇头。
“没人来过呢,奴婢一直守着小姐。”
“乖!”
落落笑着接过茶,温声说话,茯苓看着她,试着说道。
“小姐,那位君少爷不学无术,身边又全是那样的女子,您最好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苏落落怔了一下,茫然地看着茯苓,就这么一丁点的功夫,君墨临就把她得罪得这么狠的吗?
茯苓打小就是这个火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