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活人就算是刻意地根据GPS事先给出的路径,刻意重复前一天的路。
能做到完全重复,而且还是连续四天完全重复?
这,根本就不可能。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哥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他快要疯了。
其实要废掉的不止他一人,整个羊蹄甲都人心惶惶,害怕到难以自已。
“我们会不会……”
慢慢来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我们会不会,撞邪了?”
“撞邪?”
络腮胡盯了慢慢来一眼:“特么亏你还是研究生毕业,居然信这个。”
“老板,我也觉得我们撞邪了。
我早就听说大兴安岭里有许多邪乎事。现在想想,你们不觉得插翅虎捡到的那根紫檀木有点古怪吗?”
毒寡妇打了个冷噤:“大兴安岭里可没有紫檀木,那东西也不像是树枝,更像是从某种大块的木料上掉下来的。
你说,那块木料会不会是啥棺材上的,不小心被插翅虎捡到。
然后他被诅咒后,我们也被波及了……”
“胡话!”络腮胡骂道:“你再说瞎话,当心我现在就毙了你。”
毒寡妇眼神怨毒地看了老大一眼,不再吭声。
络腮胡这个人心狠手辣,不然也不会当羊蹄甲的老大了。
他,说得出做得到。
大老黑还算智商在线。
他一直都没开口,不过他的脑袋却在不断地打量着附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运动相机的镜头随着他的视线晃动,最终,他突然将视线落在了那棵拴着红绳的树上,久久都没有挪开。
这棵树附近,他们已经住了四天了。
今天一过,就是第五个晚上。
树在大兴安岭中很平常,眼前的树更是平常得很。
十多米高的松树,在树林中也不算是高的。
但大老黑看着看着,就若有所思起来。
周围的羊蹄甲佣兵们士气不振,他们很绝望。
大老黑突然发话了:“老大,你们觉不觉得,我们系这红绳的这棵树,有点怪?”
“哪里怪了?”络腮胡已经烦透了,他恶狠狠地道:“你不会也要学他们那样,说一些神叨叨的话吧。
跟你讲,你是咱们这里学历最高的,你再乱说话扰乱军心,我先毙了你。”
“我是说真的。”大老黑沉声道:“为什么接连四天,每一次我们都会回到这棵树边上。
为什么不是别的树?
这棵平平无奇的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否则很难解释,我们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路线,一直都会绕回这棵树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所以迷路,是这棵树在搞鬼?”络腮胡眯着眼睛。
他并没有看出这棵树和周围别的树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大老黑的提醒下,他也发现了问题。
对啊,为什么,绕来绕去偏偏他们就绕回了这棵树前?
用排除法来消除变量的话,这棵树,确实很值得怀疑。
慢慢来站起身,率先走到那棵树前绕了绕,却没有看出端倪。
他转身道:“既然大老黑怀疑这棵树有问题,那很简单,把树砍倒就行了。
如果树倒了,明天我们能走出去,那就是树的问题。
如果我们又绕了回来,那么再寻找别的线索。”
“老张,初九,你去把树给我砍了。”
络腮胡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他毫不犹豫地下了令。
两人取出多功能工具,一斧头砍在了那棵树上。
斧头砍断了树皮,接着开始深入木质层。
花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树才倒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树倒下的一瞬间,一股令人恶寒的阴风猛地刮了过来,冷得所有人都禁不住地打着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