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日住持一直在观察刘厚,没有开口。
三位师姐妹轮番询问刘厚,却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嘘寒问暖。没有谁提到他引来北阳门,让太乙门陷入灭门危机的事。
刘厚心里一暖,这三位长辈面美心也单纯,拜入太乙门,倒是没错。
终于隔了许久,住持才缓缓开口:“刘厚,你是怎么进太乙门的?太乙门外布有蜃境,就算真人也进不来。”
这话一出,太清殿顿时就安静下来。
她们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厚的嘴,毕竟这件事关系太大。
掌握出入蜃境的方法,只在她们几个人手中,别的弟子都不知道。甚至连刘厚的师傅倪悦菲,也不知晓。
但是刘厚却大刺刺地走了进来。
莫不是蜃境已经出现了漏洞?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其实怎么进来的,我到现在也稀里糊涂。”
刘厚知道住持早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挠挠头,将怀中那口破碗拿了出来:“我就是跟着这口破碗进来的。”
“这是……”
看到这破碗,众女大惊。
拈日住持脸色煞白,不顾形象地跌跌撞撞从台阶上冲下来。
一把抄过刘厚手中的破碗,声音在不断地发抖:“这碗,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刘厚愣了愣:“一个叫花子送给我的。”
“叫花子?”
拈日住持紧张地又问:“那叫花子长什么模样?”
“邋邋遢遢的,断了一只手臂,满口黄牙,总之很猥亵。”
刘厚答。
美女住持和几个师姐妹对视一眼,心中的惊讶更胜了。
听刘厚的形容,这个人越听越像是她们心中的那一个。
而且这破碗,也假不来。
三师叔拈雪是个急性子,拿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急忙问刘厚:“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这幅样子?”
只见照片上那人穿着一身黄青色道袍,道袍上绣着金边。
虽然穿着庄严,但是衣装都压不住身上猥琐的英姿。
七老八十的模样,独臂,头发一缕一缕的被风吹成了地中海,油腻老大爷形象,恶心得很。
虽然体型发生了改变,但是模样确实和自己今天早晨遇到的叫花子极为相似。
是同一个人。
“就是他。”
刘厚点点头。
得到了刘厚的证实,拈日住持和众位师叔傻呆呆的,交头接耳了好一阵子。
刘厚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住持,师叔。这叫花子到底是谁啊?”
拈日住持苦笑:“那是你的师祖,我们的师尊啊……”
“哈?”
就算是猜到了些许,答案甚至呼之欲出,刘厚还是被雷的不轻。
看着四位娇滴滴的师叔和美女住持,又看看师尊猥琐油腻,戴假发都丑的模样。
他怎么想,都没办法将这个人和太乙门的前住持联系在一起。
这么许多娇滴滴的美女们,到底是如何被模样恶心的师尊给收入门中的?
而且看起来,师叔们对他还颇为尊敬?
难不成是师祖趁众位师叔还小好蒙,靠棒棒糖骗来的?
反正肯定不是靠外表和人格魅力!
拈日住持似乎猜到了刘厚在想什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很轻,舍不得拍重了。
“你以为你师祖,以前是这副模样吗?”
住持问。
刘厚摸了摸头,嘿嘿傻笑:“难不成人的模样,成年后还能长变不成?”
拈日住持却道:“能。”
“不可能吧。”
刘厚愣了愣。
拈日住持走了几步,在太清殿中找出一幅画,递给刘厚:“这是你师祖当年的英姿。”
刘厚诧异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