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改变。只是,手段太过阴狠。
祈宁之没想到当日那个爱耍性子却也爱闹爱笑的小胖子,竟然会变得如此极端偏执!
“那人用心险恶,要用剿杀我们队伍之功在魔门立威,祁大哥,我们不会让他如愿的!”
幼蕖提及往事时,尚称一声“七哥”“八哥”,可说到如今,便决绝地只以“那人”或“他”相称,再不是往日的亲亲热热的“八哥”或是“守玄”。
“是他,不是……?”
是守玄,不是知素?
祈宁之想确定一下。九绝梭内有守玄和知素两人的精血,能操控九绝梭的也是两人。他也看得出,老七知素虽然话不多,对小九仍然是一样的好。
幼蕖知道祈宁之的意思,点头冷声道:
“不是他,还有谁?那样的鬼心思,刁钻偏执。另一个,不会这样。”
还有谁会比她更了解他?当日呵,一个眼神,一声咳嗽,就洞彻对方所想。甚至于对方未动,他们就能预知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他对她,她对他,从来不用揣测,从来没有弄错过。
她如今这样的肯定,直指要害,如亲眼见到对方布局一般,又何尝不是八九二人昔日默契的延续?
祈宁之想起昔日少清山兄妹情意何等亲厚,心中不觉一阵凄怆,许多话滞纳在喉头,竟不知如何安慰小九。
幼蕖只当祈宁之担忧她的决心,一巴掌拍上九绝梭,又加了一道封禁后才“唰”地收入墨玉环,她咬了咬牙,道:
“祁大哥你莫要担心我!这两重封禁加上去,他再无法感应到九绝梭的方位。孰为亲孰为敌,我分得清。我不会为不值当的人浪费眼泪。”
她爱惜的人,伤她才痛。
祈宁之虽不爱惜那人,却也可惜当年的小胖子,忍不住轻喟一声。
“少清山是被魔门所害,如今意图截杀我们的也是魔门。不管那人想干什么,伤我同伴与伤我有何区别?就算那人可能容我苟活,呵呵,其心更是当诛!”
幼蕖话语铿锵,眉眼间尽是寒意。
祈宁之什么都没说,一是不知如何说,二是么,他竟有些被小九的决绝森然给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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