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的什么清量镜。
哼哼,名字是好听,可是连话都不会说。
可是它现在只能看着这面笨笨的镜子发挥作用,自己却眼巴巴地什么都做不了。
幼蕖用清量镜摄下这株小树的全貌,此时,轻风吹过,一片树叶飘然而落。
说时迟那时快,小地绎镜飞到树叶之下,那片树叶飘飘悠悠,穿过镜面,仿佛什么阻碍都没有,径直坠地。
“呀!掉了片树叶!”
附近一名洒扫的下人叫了起来,可是有人比他还快,一个弯着腰在擦青石路面的侍女将手上抹布一丢,提着裙摆飞快地跑了过来,转眼就跑到树下。
眼看那片落叶被侍女捡起,小心地用帕子包了起来,停在半路的其余人都羡慕地叹了口气。
“姜姑运气好,这几天的落叶都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又能拿赏钱了!”
“你羡慕,悄悄去树上摘一片就是了。”
“嗛,你敢?树上整整一千零二十九片树叶,游先生数得真真儿的。谁敢动手?胆子大的那个都要化成树肥了……”说话的这人灰衣小帽,年轻的面庞,作怪地吐着舌头,鼻头上鼓着红艳艳的两个大包。
“嘘……你疯了……那什么货色,游先生会用他做树肥?远远在园子角呢!”这是个略年长的仆人,同样的灰衣小帽,但显得稳重得多。
那年轻人面色有些发白,显是后悔自己一时多嘴多舌,赶紧赔笑:
“老哥您对小弟没的说!小弟打嘴!打嘴!”
他作势打了自己两下,看看四周无人听到他们谈话,略松了口气,又道:
“这不是游先生不在嘛!也就是在您面前是瞎说了几句。知道您厚道!瞧我这破嘴!不说了,待会儿换班,请你老哥喝酒去!辛文楼的武越春!”
“辛文楼的肥肘子也不错……”
“呛三白更好!正当令!”
“那不得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嗐,这算啥?老哥您一直关照小弟……”
这几人几双眼都盯着小树瞧,看到落叶掉下,看着落叶入了谁的手,却看不见昭昭日光下,小树旁,有青云障笼着的二人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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