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浑不将亲哥放在眼里,老七则是抓住机会就对亲弟弟冷嘲热讽。
饶是几位哥哥见惯了这对兄弟同室操戈,亦被逗得大笑不已。
“大肚鹅又怎么啦?我灵活啊!提气功夫你可不如我,你追上我的有几次?”
守玄口舌上从没输过亲哥,这跑跳逃窜的功夫确实也不逊于知素。
知素哑口。
哥哥们听得更乐了:
“确实如此!”
“守玄那提气功夫倒也有老七的功劳,没他整日追着打,老八能跑那么快?”
“上次老八被老七撵,这小子跑的那个快,大哥御剑都差点没追上他!”
正说说笑笑得高兴,远方传来一声长啸,随后有人厉声高叫:“何方顽童,来动我老猿的果树?”
众人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天边一道白影御剑而来,身形如流星飞落,来速奇快,初闻声音时尚在天边,转瞬之间已到面前。
待白影落地,凌砄与弟子定睛一瞧,才看得明白,原来是一只雪白的老猿,身形高大且瘦,长眉下垂,两肩高耸,四肢甚长,着了半身下裳,眼神灼灼如星辰,腰背微微佝偻,肖似人脸的猴面上满是气恼神色。
令人惊奇的是,这老猿持着一柄青白二色的长剑,剑光清明,显见不凡,腰间还系着两只鼓鼓的芥子囊,宛如正经修士。
守玄正跳得高兴忘形,被这老猿一惊,抬脚未收,直直地掉了下去,又舍不得手里精心挑选的好枇杷,只顾着抱紧了果子,一屁股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也顾不上自己,先抬头去看大树,见小九没有掉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事起突然,凌砄上前两步,大哥洗砚亦随之上前,将其余人护在身后。
知素虽然瞧不上弟弟狼狈丢人,却也尽职地往守玄那走近几步,担心他摔傻了不晓得防备。
“在下凌白石,携弟子路过此地,歇一歇脚,见这天生地长的几株果树,一时动了口腹之欲,小儿顽皮,难免喧闹,不意惊动尊驾,多有得罪!”
凌砄拱手作揖,客客气气地与来者招呼。他料得这老猿有些来历,不过,这老猿虽然来意不善,却一身清气,眼神无凶戾之色,并非残暴一流。
那白猿冷笑一声,大刺刺地将长剑一晃,神情倨傲:“什么天生地长?这枇杷是我家的出产,尔等竟然擅取,实在可恼!我老白不与小儿计较,尔等速去,勿再来此,否则,再让我遇上,嘿嘿,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弟子们个个心里不服,他们早听师父说过,他来此地数次,都无人看守,而且方才一路行来,并未见人迹洞府,此地草木分明没有人力打理的痕迹,野草蔓蔓,枝叶横生,不过是因一方好水土才生有这嘉果,怎地这果树就成了这老白猿的私物?
况且,即使果树有主,他们不过才采了数十枚枇杷而已,又不是赔不起,师父也礼节周全了,哪至于当得这老白猿如此呵斥?
其他人尚好,老八守玄第一个跳了起来:“你这半人半猴的老猿怪!这果树分明是无主之物,你却硬说是你家的,你有什么证据?”
他手上还抓着一把枇杷,说得两句,气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一枚大果,为显气势,嚼都未嚼,硬是连核儿都吞了下去,只噎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那老白猿耷拉的眼皮下一双三角眼毫不客气地扫过面前这个小胖子,不屑地讥笑道:
“你是谁家的弟子?你家没果子给你吃么?这般贪馋,我若不来,只怕连树根都给你啃净了!还说什么无主之物,是了,只要是你想吃的,呵,于你们都是无主之物罢了!”
这是讽刺守玄的师长教养不力了!
二哥如松上前一步,六哥明炎亦是眉头一轩,两人正要说话,突然树上“哗啦啦”一响。掉出个人来。
那老白猿戒备得很,当即退让数尺距离,长剑横于身前,正要呵斥凌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