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拨她,那就是有心再指点几手了?
结果,很意外,安晓真君摇了摇头:“我不便出手。”
不便?
而不是不想,不屑,不能?
为什么?
幼蕖不明白,可是也不丧气:“好。那等方便的时候,弟子再请真君指点。”一点也没有被拒绝的难过,也没有客气套话,就是那么很认真地陈述想法,铺垫着日后的机会。。
安晓真君当然不是瞧不上她,她认为。
幼蕖是个心宽的,遇事总是往好处想。像这样被拒绝,有人会羞愤,与人会含恨,也有人自卑自惭。但她往宽处一想,便少了许多无谓的气恼。
别说安晓真君是前辈,她不会多心。便是同辈里的人,像田雨因爱话里有话,袁喜夏时常使小性子夹枪带棒,以往在马头峰甲院的时候她就遇到过几次。
可她着实有些迟钝,她能知道她那几次被人言语针对了,大部分还都是别人告诉她的。
似乎好多人都能听出来。田雨因与袁喜夏那些话之后,同在一处的郑媛有时听了欲言又止,事后也有玲珑剔透如江燕儿笑她榆木疙瘩不通透,鲁琤琤有时便直接打抱不平帮她顶过去。
可是幼蕖有时真的感觉莫名其妙,她就愣是没听出来哪几句不够友好,哪几句是暗讽轻嘲。
偶尔也有她总算聪明一回,有听了不舒服的,可是她也只“嘻嘻”一笑过去了,几乎不会当面驳回。她不想花气力在这个上面争长短,特别是袁喜夏这样的大小姐,不过是有些小性儿,本性又不坏,她哪会狭隘到计较这个!
口齿上的上风下风,就像她跟萧云轫说的那样,你在意就难受,不在意,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就算是争赢了,大家都急赤白眼的,从此难道就不做同门了?
经历了少清山巨变,她对于小打小闹的小恩怨,懒得去往心上放了,更不值得浪费精力口舌。偶尔不愉快,也只是对方负气口角,她却没丝毫在意,只在心里含笑,宽容地看过去,就像大人看小孩儿闹脾气。
此时被安晓真君拒绝,幼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表示了关心之后又拒绝指点,但也没被打击到。这只是一桩小事情,不影响她的心境和情绪。这回不行,下次再来呗!安晓真君打量着幼蕖,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明明是一团孩子气,却偶尔会露出老成周全,心态坦然得像个沧桑老人。
不过,自己的本意也不是拒绝她……
安晓真君正待再出言,却听得一声兴奋地大吼。
黑云儿回来了!
幼蕖心头一喜,又觉眼前一花,安晓真君已经不见了人影。
疑惑地摸摸头,幼蕖顾不上安晓真君了,因为黑云儿已经扑到了身上。
“你这家伙,又重了!”
幼蕖笑嘻嘻地抱着小黑豹子,亲热地搂作一团。
黑云儿咕哝了几声,告诉幼蕖,它是去外山看了两个小朋友。
幼蕖知道黑云儿说的是那对芝人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