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确实是想的,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做个女子中的英雄,向人证明她的不凡。可是,近来想法有些改变,居然想退隐养老了。
“师父,你……莫不是想去元……想去,原来买下的那座海岛?”金错问得有些结巴,伶牙俐齿的她有些无措。
银错看看金错,干脆不再说话,只将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花颜夫人:“师父,我们什么都还没学会呢!你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
花颜夫人揉揉两个弟子的头:“师父也就是随口一说。哪里就真个要跑路了?看你们俩这小心的!不过,日后师父迟早要只为自己活的。不为别人,不为绮色谷,只为自己所想。”
金错向银错眨眨眼:“师父,你不抛下我们我就放心了。师父,您休息吧,我和小银跟着九儿姐姐去玉台峰四处转转。”
银错又问花颜夫人:“师父,你要不要和我们一道儿去啊?”
花颜没好气地横了银错一眼:“我去,你留在这,正好把这些剑书处理了。”正有十几道剑书飞过来。
银错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摇头:“师父,您也说了,反正日后我们是要接手的,也不急在这一时了。您就放我几天假呗!”
银措的神情讨好卑微,弓腰驼背,若不是笑意漫出了眼角,语音装腔作势,幼蕖真要以为这孩子简直可怜。
“又作怪!总有一天都砸你头上,让你再偷懒!”花颜夫人笑骂。
她转向幼蕖:
“这玉台峰我从前来过。按理说,来了这里,该和主人打个招呼的,不过墨川不在,红叶听说这几日又心境不稳?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花颜一叹:“旧人旧事,对她都是折磨。”
墨川真人这两日也在外头忙。红叶真人自那日假情书一事后不知怎地又心绪浮动,虽未牵起经脉旧伤,却连日噩梦,精神萎靡,只得关门静养。幼蕖请安时见她憔悴恹恹,竟似没修行的凡人般劳神伤身,亦暗自心惊。
幼蕖与大米小米姊妹已无话可说,只对时珂关照了几句,拜托他有事来告知。
“红叶真人如何了?”金错问道。
她与银措向来对玉台峰有好感,对剑术道法不输须眉,以金丹身份支撑玉台峰的红叶真人更是多了几分崇敬。
原想好好来请教一番,没想到半路就听说红叶真人闭门不见外客。
银措还想飞剑下令调琦色谷的升元丹来给红叶真人疗伤呢,但是师父花颜夫人说红叶真人的病无恙,亦无法用药。
再问,师父只是叹息。
就如现在,师父还是叹息。
幼蕖答道:“这几日只听时珂说经脉尚好,但精神还是不太好。宝瓶峰的灵岩真人来探过脉了,道是无需灵丹,静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