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针对性特训果然是要效果的。
渐渐的,幼蕖身上白色的圆圈印迹越来越少了,也多半避开了要害部位。
直至后来,出洞的时候几乎没有白色痕迹,甚至毫发无损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云清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时不时地给二哥发个竹简报一下喜。
“三哥,你别打扰二哥了!”看到三哥再一次点在紫竹简上的时候,幼蕖终于忍不住提醒他。
“老二等着你消息呢!我要是有半天不告诉他,他就没法精心下来炼制你那截蜚兽角!”云清挥挥手,让小九不要乱操心,“刚刚他说了,听说你第一千两百三十二次出洞时身上干干净净,他一高兴,疲劳都消了,省了一大瓶修方醴泉!”。
“好吧……”幼蕖瞪眼,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功效。
云清的住处从奇色崖的结海楼搬到了又生斋,这里是原先六哥明炎的住所。这里与如松的涧底居最近,好互相照应。
“又生,又生,我们就是那铲平了还又生出来的野草!”
这是三哥云清的话。
幼蕖深以为然。
我们就是少清山上的野草,谁都灭不了我们!
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我们就能复原满山的绿意!
所以,幼蕖一边哇哇地叫苦喊痛,一边龇牙咧嘴地苦苦挨着,压榨着自己的精力,去适应三哥设置出来的各种地形地势和机关法术。
休息的时间里,幼蕖在又生斋里翻翻捡捡。
三哥在双清楼挑出来的功法秘诀都堆在这,她看到合适的就记下练起来。
幸好她本身自小就喜欢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图个有趣和新鲜。虽然师父和哥哥们都曾对她不够深研精作而头疼,但这强闻博记、兼收并蓄的心态倒也是个优点。
什么都能沾到边,什么都能通一些,日后行走天下,确实是需要这样的底子。
在严谨完整的体系之外,灵活的杂学补充可以发挥相辅相成的作用。
毕竟各人遭遇各异,想法反应也不尽相同,正统主流的体系只能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有效,当遇上边边角角、稀奇古怪的时地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所学的就能应付得了。
什么?那只是少数时候?
要知道,一万次里遇上一次,就足够你百分百的完蛋了。
侥幸这两个字,少清山的人已经不敢有了。
至于云清觉得某些有用而幼蕖未曾入眼的,他也不强求,毕竟小九精力有限,而且,若不情不愿地学得苦,便是事倍功半,甚至白用功。
他只适当提醒一句,让小九有机会的时候浏览一二。幼蕖也乖乖应了。
晚间,两人便相对而坐,听着涧底居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只当其是悦耳的配乐,各自不做声地翻阅身边的书籍玉简。
这些都是凌砄多年收藏,自然是精品,更是适合少清山弟子所用的。云清双目失明,但神识未曾受损,不能用眼睛看纸张,用神识扫视简牍还是没问题的。
筑基之后,幼蕖的记性愈加灵光,一小堆竹简和书册很快就记住了。
她随意看向三哥,正好看到三哥手执一枚玉简微微拧眉,虽只是一瞬间,她却极敏锐地捕捉到,三哥是遇到难题了么?
那枚玉简在灯光下照得分明,颜色略陈,不似新制,应该是有了年头的旧玉简了。
幼蕖对少清山的家当清楚得很,师父留下的各类典籍极丰富,她没仔细读过也大致瞟过,这一枚却甚是眼生。
三哥是在揣摩前人记录么?
三哥说过他求精不求杂,近几年又不会外出,便暂时不会练新的功法。而且,三哥对法术从来都是智珠在握的,这会他思索的是什么?
少清山从来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若有疑难不通都是说出来一起讨论,思维碰撞间往往灵感迸发。
幼蕖等了几息,却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