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出行弟子之中,男弟子里最出类拔萃的自然是宝瓶峰的萧云轫,女弟子则以眠龙谷的梁溪绛英最为耀眼。
男弟子中的萧云轫,温润如玉,极受欢迎。但是他与每个接近他的女子都若即若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那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微笑与礼貌,又亲切,又遥远,看似多情,又还似无情。
诸多师姐师妹的暗示也好,明示也罢,他都似不懂不解,一如既往地热忱而有分寸,那双始终温和的笑眼,看不出是接纳还是排斥。任何接近他的女同门,都突不破最后那一寸的距离。
有传闻说,萧家老祖曰夷道君对萧云轫要求甚高,萧云轫不至金丹不许论及儿女私情。这传闻似真似假,有人大着胆子去问了,萧云轫也只淡淡一笑,不知是笑真个无稽之谈还是算作默认。
如此一般两般,萧云轫身边的那些师姐师妹也就难免灰心失望。偏偏这冤家品貌风姿都如此吸引人,那一笑一眼都牵动人心,加上其背后的靠山也令人眼热,她们虽知一时无有希望,却都不忍离去,依旧簇拥其左右,彼此说说笑笑,竟然达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真个似纯碎的同门友爱一般,没有儿女私情,也没有争风吃醋,至于是否有暗里的争斗,那就不知道了。
女弟子中的梁溪绛英因太过出众却无人敢生出攀折之心,她太过耀眼,散发的光芒凌厉得刺痛人的眼,那种飒爽的美令所有的男同门都不敢生出能将其揽入胸怀的奢望。
佳人高不可攀,令人自惭形秽,不敢接近,甚至反而离得更远才敢看上一看。与柔情款款的其他女弟子相比,男弟子们更愿意远远欣赏梁溪锋芒毕露的风采,而转身与柔和普通一些的师姐师妹亲近。
苏怡然依旧咋咋呼呼,唐云此行未来,少了这层天然约束,她越发放飞了。她本是热闹的性子,见人扎堆就凑过去看稀奇,一有什么身边的绯闻就来跟幼蕖通报,话本子都顾不上看了,毕竟这活生生的眼前的人和戏比玉简书本里的文字鲜活生动得多。
她拉着幼蕖悄悄躲一边看了不少热闹,还私下点评几句:
“张师兄和她不配!那个子就不配!我可不找比我矮的!”
“沈克不是说整个上清山他都没看得顺眼的女弟子么?怎么现在跟在樊红后面屁颠屁颠的?我还以为我送樊红师妹的溯味散都撒身上了呢!可是我一寻思,这沈克又不是飞蝶花也不是无针蜂,又不会追味道!”
“你看你看,刘师兄那样的你可别找!明明都跟陈筠一对儿了,但是还见谁夸谁,你看你看,陈筠都翻他几个白眼了!”
“这一对才是金童玉女!老天保佑,可别分开了,看着就让人舒服!”
幼蕖跟着上清山头号小道消息的爱好者苏怡然,听到了许多秘闻,也学到了许多男女恩怨情仇的知识,深感大开眼界,真是由衷佩服。
经历了二十天的远程飞行,云柯银汉槎终于降落在了四明山。
此地山明水秀,花娇树碧,别有一番温软秀美。
参加四明道会的四家门派已经到了东鄂州的乐游门和荣山牌两家,正在自家的营地搭建帐篷。上清山飞舟的到来,引得这两派的弟子都停下了手中活计,纷纷探头来看,不免一阵窃窃私语。
“这艘星槎好生壮观!”
“那便是上清山有名的云柯银汉槎!听说蕴含星辰之力,坚不可摧!”
“他们来了多少人?真君给他们留了好大一片平地呢!我们帐篷底下那可都硌得慌!”
“那地儿修整修整不就好了,就几天的功夫,讲究啥?我们乐游门便是如此喽,最能随遇而安,不然怎么叫这门派名呢!”
“听说上清山这次带队的是那位最年轻的善从真君,少年俊彦啊!真是我辈楷模!”
“那你得先有个当掌门的师兄……”
白光一闪,云柯银汉槎附近闪现出一片雪白的冰凤羽,善从真君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