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景当前,诸人赞叹观赏了一回。
“嘉客远至,蓬荜生辉!”
两只大鹦鹉迎面飞来,口作人言,语音溜圆清正,嘴巧得很。
“夫人芳华尤胜往昔!”
一只鹦鹉停在花颜夫人面前,扬翅分足,居然低首行了个礼。
花颜笑得撑不住:“哎呦,我就说不来,一来这脸上褶子都多了好多!”她揉了揉脸,看看面前鹦鹉,“你是大彩?”
“我是大彩,小彩抢我的话了!岛主口拙,我代他向夫人问安。夫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另一只嘴更甜更巧的鹦鹉也飞了过来,挤开同伴的位置,挺亲热地将头伸过去在花颜夫人裙摆上蹭了蹭。
这元亨岛的鸟儿都会迎客!
幼蕖拉拉金错银错,示意她们去看。
金错跟她咬着耳朵:“我们绮色谷也有两只迎宾鹦鹉,我们无聊时就跟它聊天,嘴巴可能说啦!师父说那两只鹦鹉也是元亨岛主送她的。”
“我们少清山也有只真言鸟会说话,就是没这么好看,话也说不了长句子,嘴还臭!”幼蕖想起少清山上的真言鸟,同样是口作人言,怎么嘴就这么臭?
说话间,元浩已经殷勤迎上来,将诸人接进高台,台上果然已经布置妥当。
元固面上堆笑而带几分安抚地看看弟子,元浩只木着脸不受,可是转过脸去,对花颜、凌砄等人,复又微笑热情得无可挑剔。
元固无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岛上事务都是元浩在管,连他这个师父的终身大事都在操心,还要背各种被自己莫名扣上的锅,唉,实在是难为这孩子了!
可是,自己见到花颜就控制不住地失措啊!说话都乱了方寸,一乱,只有拿元浩来抵,这样似乎自己才自在些……唉,自己好好努力就是了,争取这次不让弟子失望!
元固居中,凌砄、花颜分据左右。元亨岛的弟子,除元浩之外,亦来了几名弟子,一一陪着洗砚等人在下首依次落了座。
祈宁之暗暗点头:这岛上倒是进退有度,不似有些偏远之地那般粗疏,难怪自家师父那个讲究人也与元亨岛主有些堪放在心上的往来。
幼蕖仍然被金错银错姐妹霸占着,守玄恨恨地看过去,银错对他挑衅一笑,小下巴抬得高高,极为气人。
“哼哼!小矮子,你能抬天上去?”守玄心里嘀咕一句,蕴足了气势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回敬过去,银错瞪着眼,却没有翻回来。
他心里正暗暗得意扳回一局,金错已经嚷嚷了出来:“师父师父,你看!凌真人家那个小胖子师兄,他总是看我们!”边说还边抚上自己的脸:“呀!看得人家都害羞啦!”
呀呀呸!这丫头!脸皮忒厚!
守玄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更别谈还击了。
满堂哄然。
金错金错生得伶俐可爱,年纪尚小,这话又说得直白烂漫,完全是小孩子笑闹的天真,大人们只看得有趣。
少清山的师兄们则是幸灾乐祸地瞅着老八那红得像熟透了虾子的脸,难得见到老八被人治得这么狼狈!
如松笑得直拍桌子,洗砚自己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也顾不上规范师弟的行为。
明炎抢着吃的一个果子给呛在喉咙口,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云清赶紧给他拍后背抚前胸,边忙边自己也顺了顺气,被笑岔的。
知素则是恨铁不成钢,又有些幸灾乐祸,该!
幼蕖则是与银错笑得头撞了头,干脆四条胳膊抱作一堆,完全忘了“义气”二字怎么写。凌砄看向花颜夫人,微笑不语,小儿女之间的促狭调皮,他只笑看就行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就当贡献老八给大家增加点乐子罢!
花颜含笑瞧着脸色通红的守玄,道:
“我瞧着孩子不错,比他那双胞胎哥哥还要福相。”
守玄刚刚感激这花颜夫人不仅有雅量而且还好眼光,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