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玄作为神事厅长,想要休假,哪怕只休几天,理论上也要上报、递交告假申请,由多方审批完才能正式开始休假。
但那只是理论上。
神事厅长想要给自己放几天假,有谁能拦得住呢?
于是,第二天,司青玄就出现在了离神事厅不远的朝乐市。
这是个雨后的艳阳天,云彩和空气都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和路边花坛里绽放的一丛丛鲜花一起,仿佛时刻诱惑着路过的人们做个深呼吸来放松心情。
司青玄跟着手机导航走到和林楚约定的餐厅门口,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黑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微微垂落,耳垂上银色的十字耳钉轻轻晃动,闪烁着迷离的光晕。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打底的休闲衬衫,从领口到胸口有无数条雪松纹路的银线刺绣拼接在一起,由密到疏,花纹从腰的边际开始向下舒展,整体看去似孔雀的尾羽般华美、灿烂。他身上还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黑色的遮阳风衣,在黑色布料的半遮半掩之下,那些银色的线条显得更光辉璀璨。
此时正好有两个姑娘从餐厅里相携走出来,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不由地微微愣了几秒,等司青玄与她们擦肩而过之后才反应过来。
“……好帅啊!”
“是啊是啊,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还戴着墨镜欸,是明星吗?”
以司青玄的耳力,当然听清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从小到大,司青玄已经听惯了此类溢美之词。不过近几年他宅在神事厅里,不常出入人口繁密的地方,于是乍然听见这种如鸟雀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还觉得挺受用的。
司青玄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找到了餐厅的服务台,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了单独的包间。
林楚还没到。服务员在询问司青玄之后,先给他上了一壶清茶。
十分钟后,林楚准时出现在了包厢里。
五年的时间,对一个高等级的觉醒者而言不算什么。林楚的容貌几乎和五年前没有半分区别,他依旧是那张开朗的、俊美的、街里街坊的阿姨们看了就会顿生好感的脸,只是一双桃花眼有些浮肿,眼神比五年前更加地成熟、疲惫了一些。
用林楚昨天发在朋友圈里的话说就是:“我在大润发杀了10年鱼,我的心早已和手里的刀一样冷了。”
想起林楚的朋友圈,司青玄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呵呵呵,你还好意思笑呀?”林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主动请你出来,你就不知道给我发条信息联络联络感情是吧?”
“我看你平时实在是忙,没好意思打扰你。”司青玄开玩笑似的说道。
“哼,你这就是管杀不管埋。当年不清不楚地就让我做了你的信徒,结果现在自己缩进神事厅里做个甩手掌柜,对我就见死不救了是吧?”林楚抱怨道。
当年组建神事厅的时候,司青玄把李执鸣给调进了神事厅。林楚一直以为司青玄肯定不会落下他的,结果这么几年了,司青玄还是把他留在执行局按兵不动。
“当年我让你进监察委员会……不是你自己拒绝的吗?”司青玄端起茶杯吹了吹,悠然自若地说。
“监察委员会是什么地方?我进去就该变成刑讯专家了!我心理脆弱,干不了这种天天见血的活。”林楚板着脸说,“但你也不能把我留在执行局啊。你不知道执行局那帮家伙是怎么看我的吗?因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他们总把我看成是你设在执行局里的监视器、把我看成你的走狗——他们是一个正经病例也不让我接触,生怕我把那些高等级的觉醒者给控制了……”
林楚这三年,与其说是在执行局里做金牌调平师,大部分时间不如说是在做精神病医师。执行局什么奇葩的病例都往他这里送,推给他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林楚的老本行是心理咨询,而不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