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腐朽的z府,建立新的中国。”年轻的学生男女戴着红袖章,举着印着字的红色条幅,浩浩荡荡在街上游行。
“给我抓起来。都抓起来。”穿军服的胖男人手枪朝空中一打,手下的士兵们迅速朝学生们追去。
“这群不要命的穷学生,在这种紧要关头和z府作对。”周东来朝地上呸了一口浓痰,转而谄媚讨好身旁的长官,“您看是不是回办公室等待?”
有五短身材的他衬托,他身旁的男人格外的显眼。男人宽肩窄背,身形挺拔,额头高阔,剑眉星目,眼神清冷得像冬日的风雪,气势凛冽逼人。
“一起吧。”言简意赅的话语,却让周东来憋红了脸。“我……我跟你您回去了,这里谁坐镇?”他期期艾艾开口。
他在工作岗位上一待就是几十年,这次好不容易赶上学生bao动,正是他升官发财的好时机,他才不想走呢。
“李坤,你完全接管今天的任务。我不想报纸乱写抹黑zheng府形象,你是知道的。”原谨揉搓着皮手套,看人时单眼皮微抬,有别样的威慑。
“属下明白。”李坤取出自己配枪,带着手下快速上前制止混乱。
“原长官……这……这样不太好吧……”周东来望着煮熟的鸭子即将飞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想去,现在就去。”话是这样说,原谨的手指已搭在手枪扳机上。
疯了……真是疯了……看来传闻不假……原谨真的是个疯子。啪啪几声枪响后,周东来已不敢再想,默默低头跟上男人步伐。
刚回到办公署,周东来屁股还没来得及挨上板凳,大楼门口停着的小汽车就炸了。下属来报,周东来冷汗都沁了出来,要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他的命可就没有了。
“原长官,这群bao动分子未免太猖狂了些,手都伸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城内得戒严了!”他慷慨激昂地义正严辞。
原谨靠窗而立,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擦拭着手枪,没有应他的话。
“原长官,现在不是关乎我们个人的事了,是关乎在zheng府里工作的每一位成员。他们这次没成功,肯定还会发起下次。只有出动出击,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呐。”周东来说话时候过分用力,脸腮边缘的肉跟着一抖一抖的颤动,像极了屠夫架子上摇摆的死猪。
原谨冷冷瞥了他一眼,缓慢收回目光,“目前还是我做主吧。”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周东来掏出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得,他又忘记了这位空降的主不喜欢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是您做主,是您。是小的不对,妄图僭越,请长官责罚。”他近乎讨好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以为意思下对方就借着这个台阶揭过了,谁知男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根本就没看他。
“行,你原谨来头大,我惹不起躲得起。最好不要有犯在我周某人手里的那天。”他望着对方消失在视线的背影,以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
zheng府办公大楼发生爆炸事件,各部门自然会详查。不到三个小时,两位香山大学的学生被逮捕归案。下属请示后,原谨同意用刑。
学校里风雨都未曾淋过的大学生,哪里扛得住酷刑,不到半个小时就招得一干二净。
原谨扫了一眼供词,扬手丢进火盆中,亲眼见着雪白的纸张化为灰烬后,命令下属将重伤昏迷的两位大学生送回家。
“不把人都抓回来?”李坤从阴影中走出。
刚解决好学生游行示威一事的他,眼下有着明显的疲态。
曾几何时,他也是热血青年,渴望报效国家。但他从踏进这座大楼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站到对立面了。
好在,他的长官和狡猾的周东来都没在现场,倒是让他放走了不少人。
“嘘。”男人看不出喜怒地一笑,上半张脸隐没于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