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谨开完会回来,正好赶上回门时间。
孙雨霏已经打扮好了。一身粉红色的旗袍衬得人容颜娇嫩,倒比她之前穿的红色衣服要更让人喜欢。
“看什么呢。”孙雨霏晓得身上旗袍合身,把她一直掩藏的身段都给露了出来,婉转偏过了头去。
“还是素净了一些。”原谨注意到她空空的耳垂,望向珍珠,“你去太太梳妆盒里,把那对珍珠耳夹给取过来。”
“珍珠耳坠?”孙雨霏向来都不爱戴这些饰物,下意识就要拒绝。可珍珠动作极快,几个呼吸间已经把珍珠耳坠给取了过来。
“别动。”原谨单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从珍珠手心取过一只珍珠耳夹为她佩戴上,珍珠十分有眼色地附和道,“还是大帅有眼光,太太这么一打扮,更端正气质了呢。”
“就你嘴最甜。”原谨在小姑娘鼻子上刮了一下,孙雨霏见到珍珠连耳朵根子都红了,心里忽然起了点怪怪的感觉。
“本来就是嘛。”珍珠往后面躲了躲,吐了吐舌头。
“不过你少说了一点。”原谨按住了孙雨霏的肩膀,上下这么一打量,以男人看女人的标准评判道,“也要更勾人。”
“去你的。”孙雨霏挣脱开了他的手,钻进了院子里准备的轿子中。
“走吧。该去给我老丈人请安了。”原谨看了看高头大马,又看了看轿子,最后选择了轿子。
正好趁着去路上这段时间,在轿子里补补眠呢。
轿子摇晃起来,原谨也闭上了眼睛养神。坐在他对面的孙雨霏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凶神恶煞拿着枪顶在自己老爹太阳穴上,说是不把自己嫁给他,他就要取了老爹性命。那时候,她真的是恨死了他。要不是挂念着浩然哥哥,她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不情不愿进了这原帅府,他给她的印象却是多样的。
有男人家大气的一面,不跟她一个小女子计较,所以一直都瞒着手心上的伤口,不让人知道是她给刺的;
也有男子汉的霸道冷漠,虽然答应她离开,却一定要在一个月后才可以,早一天晚一天都不成;
也有时不时的狡黠和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
“别看了,闭上眼睛歇歇吧。还有三个小时呢。”
她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紧紧捂住了嘴。
心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的呢?
“去了你家,不要和文浩然勾三搭四的,惹人说闲话。一个月后,你想和他怎么样我管不着。可你要在我面前做这些碍眼的事情,你可别怪我对你文浩然不客气。”原谨把头歪在了轿子内侧。他本就高挺的鼻子,在孙雨霏这个角度望过去,更加的深邃立体。
孙雨霏想要出声反驳,望见他手心化脓的伤口,又把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这么大个男人,受伤了都不知道涂药的么。她在心里腹诽着。
她想了想,家里好像还有一瓶专管跌打损伤的药粉。回去找找,或许能够给他用上。
孙家女儿回门的大喜事,周边的人谁不知道啊。个个都想要来沾沾喜气呢。
原谨可不想让这么多的人围观自己,说不定还要围观到自己被戴上绿帽的事情,于是派副官把这些不相干的人都给请走了。
孙秀才望着自己女儿全须全尾回来,已经高兴地不像样子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原帅府给准备的那些回门礼,拉着女儿的手,泪眼婆娑,关顾的话就要出口。
孙雨霏却是甩开了他的手,问起了家里跌打损伤药的下落。
孙秀才以为是女儿受伤了,愤怒看向了原谨,这个以权势欺压他们孙家的男人,“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爹,我没事儿。”孙雨霏担忧望向原谨,生怕父亲这不友好的态度触怒了他。
原谨人往这土黄色的竹椅一坐,看戏一般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