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哪个部位如何拆卸记得清清楚楚。再说爸爸修车我也没少帮忙,这你也知道。一会和王胖一起干,今天晚上就得让它转起来!”
妈妈歪头想想说:“自己动动手没什么不可以,鼓捣不好也鼓捣不坏,但千万注意危险,又是扳手又是锤子的,千万别弄伤了自己。自己能干的就干,自己不能干的晚上你爸爸回来再帮你干。”
“好的妈妈。”
妈妈收起钱出去做饭了。
车宏轩看出来,妈妈收起钱的时候露出十分幸福的表情,这当然是对自己的肯定。他知道爸爸累死累活的每个月也不过挣个四十几块,加上妈妈这么辛劳,家里口攒称夺的也不过有个三百多块。这个他知道,因为爸爸妈妈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钱拿出来数数,如果数对不上了两人还会一点点追索这些天的花费,实在想不起来还会争吵几句。在农村,能够拿出这个钱数的家庭不是很多。
车宏轩非常自豪,自己两次就挣了五十多块,这是对家里的重大贡献。
事不宜迟,他立即带着车老三铺上两块带有“中粮”字样的麻袋,将自行车放在麻袋上,把买来的零部件整齐地摆好,拿出爸爸修车工具,开始干活。
一会儿王胖走过来,车宏轩让他去街里买修车的干油。王胖二话没说,接过钱兴冲冲回家骑自行车去买干油。他很快回来,把自行车放在跟前,和车宏轩参照自己的好车子修理破车子。
快吃晚饭的时候,煎刀鱼的香味扑鼻而来。
三人虽然都被胃口折磨得直流口水,可修车热情仍然占了上风,谁都没有张罗去吃饭。
王秀放学回来,大门外往里一看,感到震惊,原来这几个人在修车。她笑了,立即快步走进来。
“哎呀妈呀,看看你们三个,活像小鬼,满手、满脸都是黑油,怎么还弄到肩膀上去了?这晚上怎么睡觉啊?”王秀忍俊不住地笑了。
车宏轩看看她娇美的面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用汽油洗洗就干净了。我家有汽油,爸爸拿回来的。”
“我家也有一瓶,一会给你们拿来。要我说,你们应该把车子送到街里修车师傅那里,自己瞎鼓捣肯定不行。”
车宏轩胸有成竹地说:“放心,我们一定能修好,这东西不是很复杂,以前我爸修车的时候我没少帮忙,基本了解构造。这次修好了我们就更了解自行车了,将来骑车进城一但坏了自己就能修,那才能不误事,也会少花很多钱。”
王秀甜甜一笑,见他那样看自己,面上泛起淡淡红润,嘴角上现出两个笑靥,赞同地说:“你说的挺有道理,做事就应该这样亲力亲为。”
车宏轩问:“明天古明远让我去上学,现在老师可以给我们讲课吗?”
王秀避开他的目光说:“可以讲课,为了恢复教学秩序,公社还派来个老贫农代表。明天要开大会,请张老师讲诗词,然后是请个老贫农忆苦思甜。学校那个老贫农代表老厉害了,一本小红书不离手到处乱转,什么事都管。”
“明天我俩一块走,我也去复课。”
王秀高兴地说:“好啊,我来找你。”
“回去把那瓶汽油给我取来,我担心一瓶不够。”
“我去给你拿来,可千万要小心火呀,这东西碰见火就会爆炸!”
“放心吧。对了,能不能也把保险灯带来,我们可能要加班夜战。”
“我家有带线的灯,比保险灯亮多了,你家没有插座吗?”
“有啊,太好了,给我取来。”
“好啊,我这就去。”
车宏轩目送王秀婀娜的背影离去。
待王秀走出大门,车宏轩回过头问王胖:“我明天去上学你去不去?”
“不去,不念了。”
“那你自己敢进城吗?”
“敢进城,可卖稻糠不行,还是等你吧。”
“那也行,我们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