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啊……”
严苇雨顺手将诗集背至身后,笑意盈盈,看着眼前人,继续道:“……你怎么趁刚刚姑姑我不注意,拿走了我的白玉腰带呀?这可不像是要干好事啊。”
严无鹭也是看着手中的白玉腰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严苇雨也都是女流之辈,又是自己的小姑姑。
而自己就这么从其身上扯走腰带,就算只是一个装饰品,但说出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严无鹭微微摇了摇头,强作镇定道——
“小姑姑先把那记录诗集还给我,我就把你的白玉腰带还给你。”
“哈哈哈……”严苇雨面上一笑,“……既然大侄子喜欢我的白玉腰带,那你就留着吧。”
“……至于这记录诗集,我可要回去好好欣赏一番大侄子你的诗词,才能够再考虑还不还给你。”
说话间,严苇雨也是身影闪烁,几步便是离开卧房。
严无鹭追赶不及,一时间只能无奈坐回那圆木红桌旁的座椅……
他看了看手中的白玉腰带,其上似乎还残留着之前严苇雨身上的那种香气……
严无鹭再次摇了摇头,驱散了脑袋内的莫名想法,自言自语道——
“摊上这小姑姑,我这真是……造孽啊。”
……
夜间。
严苇雨的卧房。
黑夜沉沉,而屋内却是燃起了无数烛火,灯火通明。
严苇雨身着一袭白衣内衬,曼妙身躯若隐若现……
她躺靠在床榻上,一腿微微拱起,双手捧着那一份今日从严无鹭书房内抢来的记录诗集。
静静翻看着其上的各首诗词乐赋。
记录诗集很厚,整整犹如一本厚史书一般。
上面记录着这一次参与“金陵诗会”上千人的每一首诗词。
而严苇雨翻阅的极快……
平均写满了字体的一页,她不超过三秒便是翻阅过去。
但是……
唯有遇见了“严无鹭”三字的那一页,她的速度会肉眼可见的放缓下来。
严苇雨细细看着诗集上的记载,她的修长手指从其上划过,嘴中默默呢喃。
她微微抬首闭眼,感觉回味无穷。
一时间,脑内竟然是又回想起了严无鹭的身形面容,当真是……挥之不去。
“大侄子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这可叫我怎么办好呢?”
严苇雨想着,长发微微披散,面上表情绯红,一时间难以捉摸。
……
……
严无鹭自从获得了“金陵诗圣”的头衔之后,几乎每一天,都有从金陵以及周围各地而来的文人墨客,只为一见严无鹭之面。
甚至,有些文士还带着千金而来,想要向这位新晋的“金陵诗圣”求一份墨宝。
严无鹭内心颇感觉无语……
他婉拒了对方。
严无鹭并不喜欢太过于招摇,也更不喜欢这样靠着别人的东西。
想来,若不是为了压制那易钧涵,他也不会出手。
只不过,倒也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严无鹭原本以为,这金陵诗会,早就已经被誉王等人的暗箱操作给搞得乌烟瘴气了。
但是如今看来,这场“金陵诗会”、这一“金陵诗圣”的头衔,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有价值一些。
也算得上是含金量十足。
至少,现在,严无鹭这一名字说出去,众多金陵文士的第一反应,不再是那“北地纨绔”,而是一个“金陵诗圣”雅称了。
……
……
初冬将至。
一个月的时间如流水一般,无声而快速地流逝。
转眼间,便已经是到了大乾武举即将开始的时间。
大乾的武举,在金陵世家、商贾坊市之间,有一个流传更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