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室强抢幼女应革职流放,然他几人作案未遂,应杖五十以示惩戒,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杖一百。”卢一江战战兢兢的开口。
慕千羽听完满意的点头,赞道:“卢通判果然精通律法。”
魏忠黑着脸不说话。
卢一江则是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谁也不敢得罪,只得圆滑的道:“多谢府台大人夸奖。”
门外的百姓们在交换着眼神,心说这些人都成这样了还要打一百杖?那岂不是要没命了?
“不过通判大人似乎忘了他们的一条罪状,他们冒犯了本院,怎么算?”慕千羽笑着问。
通判汗都快下来了,又看向魏忠的方向,实在不敢答。
再加一等人非打死了不可,魏忠只得抬起头道:“府台大人容禀,他们定然是不知您的身份才冒犯了您,念在他们是初犯,可否从轻处罚?”
“魏同知所言极是,也怪本官昨日忘了说自己的身份,是该从轻处罚。”
慕千羽很是随和的应下了,又问通判:“若不从轻处罚应打多少杖?”
“冒犯上官罪再加一等,应杖责二百。”卢一江这才刚说话,毕竟看样子这位知府已经要给魏同知一些颜面了。
魏忠见慕千羽如今的态度心里也是冷笑,小丫头终究是小丫头,摆摆官威也就罢了,哪里真敢与他抗衡。
这不还是给了他面子。
百姓们见状心中则是慰然一叹,之前也是他们想多了,这是做官哪有不相互维护的道理啊。
“二百杖,念在你等不认得本官,又念在魏同知为你等求情,本官如今便从轻处罚。”
慕千羽说话间对着衙役道:“来人,将这四人每人杖责一百九,就在院里施刑。”
“……”众人。
敢情说了半天就给免十杖?
他们猜测可能是不识上官免五杖,另外五杖则是魏同知的面子。
那可是魏忠啊,代理安平府政事十五年之久,他的面子居然就值五杖?!
这哪里是给面子,这是打脸啊。
魏忠的脸差点绿了,他真是小瞧这个丫头了,她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屡次下他的脸面,这是宣战啊?
卢一江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定说一百五十杖啊!这下他岂不是得罪了魏同知?!
百姓们则是懵懵的,他们怎么也猜不到慕千羽这么不给魏同知面子,这不是一般的强势啊。
衙役们听惯了魏同知的话,此刻都没动。
慕千羽早料到有此一劫,仍旧面带笑意的对着魏忠道:“两位怎么还跪着,大家以后都是一个衙门的,不必如此见外,快快请起吧。”
卢一江心里吐槽,你不让我们起来我们可不是得跪着吗?
魏忠则是黑着脸不说话,他倒想看看这位新任的知府怎么处理这手下无人听差的局面。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这安平府到底谁说的算。
“衙役怎么不动?”慕千羽颇有些诧异的看向魏忠道:“想必他们还不习惯本官的命令,还请魏同知知会一声。”
魏忠心里冷笑,嘴上却道:“您是府台大人,这些衙役理应听您的命令,您在哪有下官下令的道理。”
“哦,是这样啊,本官也是初次为官,不太懂。”慕千羽笑了一声,又对那些衙役道:“劳烦诸位,动手吧。”
下方还是没人动,这些人都是人精哪里还看不出火候,这同知大人明显如新任府台翻了脸,这时候听命小丫头,那岂不是就得罪了安平府的实际掌权者,他们又不傻。
百姓们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们也是为慕千羽捏了一把汗。
慕千羽则是轻笑了一声,道:“不要紧,一定是初次见面还不熟悉,那个谁是班头啊?”
这个话就非常有指向性了,毕竟班头就一个人。
为首一名穿着红衣的中年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