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而言,非同小可。他不只是自己的合租室友和房东这层身份,昨晚那个问题,她是拼尽了全力才抑制住要给出肯定答复的冲动。
父亲的案子仍未有答案,即使盛明庭并未要求她为自己鸣冤或寻求真相,但为人子女,盛恬看不得爸爸死后还要背负着罪名和骂名。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可以抛开先辈恩怨,她的心理问题也还没有得到解决。
她孑然一身可以不管不顾,那桑医生呢?
听说他的父母都是高知,或许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但她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想来也怪,一个人的时候她从未在意过别人的眼光,但如果是两个人,她就无法对旁人的看法视而不见,那就是在意。
只有喜欢,才会在意。
昨晚桑医生问她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答案,她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1806房门前,她收回思绪,按下了门铃。.
很快,房门被打开,盛恬挺直腰背打起精神,看到开门的人时,整个人都僵直了——桑医生穿着浴袍!
而且看样子是刚洗好澡,头发还没干透,尽数被他拨到脑后,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要知道她在家都没见过桑衔枝穿浴袍!
虽然他将浴袍系得紧,哪哪都没露,但盛恬就是看得口干舌燥,而且能感受到一股热意从脖颈攀上面颊,她这是又要烧起来了么!
对上撩人而不自知的男人投来询问目光,盛恬赶紧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清了清嗓子开口:
“桑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带药,我拿了一些过来。”
男人闻言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药箱,不予回复,而是问:
“你呢?今天感觉怎么样?”
盛恬局促地将小药箱望身后藏,“好多了。”
“进来吧。”
得到进入允许的盛恬不由地松了口气。
桑医生面色看上去并无异常,虽然有些冷淡但至少愿意让自己进门,看来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
再接再厉,盛恬在心中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