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温暖暖洗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竖着头发。
她最近开始掉头发有些严重,应该是怀孕的原因,刚刚吹的头发,可能还没太干,加上掉发的原因,就有些难以疏通。
后面打了下结,温暖暖弄了两下还是没通,不免有些烦躁,手腕用力扯了下,正要再扯,腕骨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
温暖暖一愣,抬起头,就在镜子里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
他穿一件黑色的缎面真丝睡袍,垂坠感极好的面料,贴在身上,将男人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为宽肩窄腰,胸前的肌肉线条挺括结实。
腰带系的很规矩,领口束的也老老实实,但睡衣本身是V领的设计,便还是露出了一段修韧的脖颈,喉结明显,线条流畅而下,是一览无余的性感锁骨。
男人应该也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也不像平时那样全部都梳笼到后面,反倒凌乱的发丝垂落一些在额间,挡住了一点眉眼。
在昏黄的落地灯下,显得平日冷峻疏离的眉目,多了很多温柔和懒散。
对上她的视线,男人从她的手中接过梳子。
“还是我来吧。”
温暖暖睫毛动了动,“你怎么进来了?
你今晚不会是也想睡在这里的吧?”
虽然这是他们从前的卧房,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温暖暖以为他应该有点自觉,晚上自己找房间呆着的。
毕竟,刚刚他也是在别的房间洗漱的。
封励宴一手执着梳子,另一只手将温暖暖那一缕打结严重的长发挑了起来,用手指拉着发间,这才轻轻的用梳子去顺打结的那块。
镜子里,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极有耐心。
睡衣的袖口微微垂落,露出了男人一截劲瘦有力的腕骨,她洗过之后更显乌黑的长发,被他另一手托在指端,画面莫名带着温情缠绵的味道。
温暖暖匆忙就移开了目光,目光虚无的落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她回想了下,从前这个男人是否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儿。
是吹过的,就在黄茹月的事情发生之前,有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很好很好,只是太过短暂了。
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在被外界各种事和各种原因干扰。
温暖暖的睫毛颤了颤,心也跟着颤了颤。
因为她发觉,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竟然还是贪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会让人情绪更容易起伏敏感,她的鼻头有点酸涩,为自
己的没出息。
“想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温暖暖这才回过神来。
她没敢抬起头再看他,怕他发觉自己眼底还没消散的水意。
她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随口说道。
“没想什么,发呆而已,你能不能动作快点……”
只是话没说完,温暖暖便愣住了。
因为抽屉打开,她以为里面放着的是发卡之类的小发饰,但是露出来的却是两支玫瑰花。
不是一般的鲜花或者干花,而是手工制作的玫瑰花。
用纸折出来的,两朵花的手工说不上多好,但是花瓣折叠的层层叠叠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制作,看起来倒是挺用心的。
可是这个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佣人一般不会随意动她的东西,更应该不会往她的抽屉里放这样的东西。
温暖暖抬起头看着封励宴,有些难以置信。
“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她想象不出来,这男人折纸做手工的模样,画面也太魔幻了。
而且,这样的折纸花,一看就颇为费功夫。
从前的封励宴,可是视时间为生命,他的时间都是按秒计算的,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对他来说,这样折纸,难道不
是在浪费生命吗?
封励宴的脸上难得闪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