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被男人捏的下颌骨生疼,眼底泪水摇摇欲坠,她盯着他暴怒的模样,心里一沉再沉。
什么叫她给他定了罪?
她愿意这样吗,若非什么证据都指向了他,她能这样想吗?
“你放开我!”
温暖暖抬手,抓着封励宴的手腕,用力想拉开他的手。
可是男人那截腕骨却像钢筋铸就,紧绷如铁,他更加用力,手指捏的她脸颊变了形,腕骨也因用力和克制在隐隐发着抖。
他不想再听这女人说话,她这张嘴是淬了毒的,他怕再听下去,不是他被气的吐血,就是他忍不住捏死她。
温暖暖却偏和他作对,挣扎着口齿不清的继续质问。
“卓一沣难道不是你的心腹?”
她说着偏头,一口重重咬在了封励宴的手上,用尽了力气。
男人依旧没松手,温暖暖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儿,她的眼泪也滚下来,咸咸的涩和那铁锈味一起蔓延在唇齿间。
温暖暖松开口,没抬头,她的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了大半张小脸,模糊了她的神情。
封励宴却依旧没拿开掐着她脸颊的手,女人的眼泪滴落在他手上,落在氤血的牙印上,疼痛加剧。
“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
封励宴闭了闭眼,到底冷声说道。
不管这女人相不相信,在今日之前,他从不知道当年卓一沣曾经去过潭城。
时间过的太久,他也完全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卓一沣是否有什么异常。
他声落,四周陷入了静默。
温暖暖低着头,半响也没说话,只是他的手背上似乎又溅落了两滴温热。
封励宴薄唇紧抿,似被烫到,烦躁的收回了捏她下颌的手,略退了半步。
温暖暖平复了情绪,抬手狠狠抹掉脸上泪痕,将发丝别在耳后,这才抬头盯着封励宴。
“你说你完全不知道,可是卓一沣他和我接触不多,和温家人更是见都没见过,他和我们没有私人恩怨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不是你授意的,也和你们封家人脱不开关系!这点你总该承认吧?”
封励宴无言以对,眉心蹙的更紧。
确实,这一点他无从辩解。
温暖暖见他沉默,咬了咬唇,“当年你把你父亲的死都迁怒到我身上,脑子有病一样,谁知道你会不会想不开,报复到我爸妈身上!?”
封励宴这才掀起眼眸,凉凉的看着温暖暖。
“我是有心结,但是我没疯!如果是我指使的他,我又请医生给你妈妈治病,让她醒来指认我?”
“那是因为,谁都不能肯定詹姆斯医生真的能唤醒我妈妈,大概你也没料想到她能醒来,等她真的醒来了,你又担心她会开口说出当年的事儿,所以便又授意詹姆斯医生调换了她的药,让她药物过敏。”
盯着伶牙俐齿,把什么都推断出来的温暖暖,封励宴薄唇紧抿。
他想到那时候为了让她开心,自己牺牲睡眠时间,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请来了詹姆斯医生。
然而现在,他的真心却都喂了狗。
不,喂狗起码狗都知道摇摇尾巴,有个回报。
“温暖暖,你简直就是头不知好歹的中山狼!”
封励宴咬牙切齿,俊颜却冷若寒霜,他声音都透着泣血恨意般。
温暖暖睫毛颤了颤,她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看着他的愤怒,他的痛心,觉得情绪都那样真实,她终究是不愿意相信,他都是在演戏。
“那你说,当年卓一沣为什么会离开苏城?”封励宴紧咬牙关,忍下怒火这才说道。
“当年我接手封氏时,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