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的深夜里,在差点死在冰川上时,一点点解开。
他终于向她剖析他的内心。
彻底对她臣服。
温暖暖被他按在胸腔上的手,一点点蜷缩了起来,那是个无意识的排斥的动作。
封励宴感受到了,心里骤然一慌,他大掌攥住她欲抽离开的手。
“暖暖,你说句话,好吗?你这样只哭,不说话,我心里很不安。”
温暖暖吸了吸鼻子,她低下头,缓了缓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这才哑声开口。
“你说你爱上我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离婚这几天的事情?”
她脑子懵懵的,心里依旧是满满的不解和不真实感。
怎么会呢,她那时候一次次的问他,他都给她否定的答案。
在墓园里,她拿着离婚协议书那样歇斯底里的逼他,他依旧冷的像是冰雕一样。
她从来没法确定他的心,于是,他对她越好,她便越害怕了,怕他的心永远将她摒弃在外,怕自己窒息在那段婚姻里。
也怕有一天,他终究会爱上别人,一个不被他竖起心墙的女人。
可是,她都死心放手了,好不容易离婚了,他却说爱上她了?
这难道不好笑吗?
温暖暖觉得好笑,可眼眶却再度热了起来,她也笑不出来,反倒想要嚎啕大哭一场。
“不是离婚后,暖暖,也许很久很久了,久到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我便对你动了心吧……”
“怎么可能?”
温暖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觉得封励宴简直像在说疯话。
他若是那时候便对她动了心,又怎会那样的漠视她冷落她,甚至不惜用刻薄冷酷的言辞伤害侮辱她?
“为什么不可能?我甚至还记得那年你回到江家,我在江家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一颦一笑,当时,你穿着一条浅蓝色的棉布裙,扎着高马尾,还戴着红色的草莓耳钉。你看,若非喜欢,那么多年前的画面我又怎会记得如此清晰?这样看,我说不定是对你一见钟情。”
封励宴见温暖暖不信,试图用这样的细节回忆来做证据,佐证他的话。
然而温暖暖却像是找到了破绽一般,急切的道。
“果然!你这个骗子,我们第一次在江家见面时,我明明是穿着白色的礼服裙,头发也没扎,是披散着的。”
那天,他还在宴会上像王子一样帮了她。
她才是将那段记忆,印刻在了骨子里。
他肯定以为她都忘记了,才编这样的瞎话,连她的衣着都记错了,怎么敢厚着脸皮说对她一见钟情呢?!
明明一见钟情的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