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池白墨查过,目前为止除了米歇尔完全治愈过铊中毒的病患,且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再没任何医生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不能让米歇尔单独上去,万一这家伙交代在这里,就算以后还能找到第二个米歇尔,檬檬也要耽误治疗,经受多少伤痛。
还有,温暖暖那女人,檬檬的腿真好不了,她的眼睛都得哭坏。
五天后,苏城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雪。
住院楼下,银装素裹,苍茫一片。
雪过天霁,天地都亮堂堂起来,檬檬朝着闹着出去玩雪。
温暖暖和柠柠一起推着小姑娘在住院楼前玩了十几分钟,楼前也有小朋友们跑着打雪仗。
檬檬推着戴着手套,小手伸进毛毯不自觉捏了捏疼痛的腿,垂下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黯淡。
很快,她又扭头看妈咪和哥哥,催促道。
“哥哥妈咪去玩儿,不用陪着檬檬。”
柠柠一直站在轮椅旁陪着妹妹,闻言动也不动,摇着头。
“我才没那么幼稚!而且好冷啊,我就要站在这里!”
“可是,我看到妈咪和哥哥玩打雪仗也会很开心的!”檬檬仰着头,催促的挥挥小手。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抓握住了轮椅。
温暖暖余光瞥见,身子微僵了下,然而下一秒身旁响起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道声音。
“檬檬这么想玩打雪仗,那我们就一起去。”
是池白墨,他说着弯腰将檬檬身上的帽子围巾又拉了拉,冲温暖暖点头微笑,便推着轮椅直接进了雪地。
他力气大,轮椅在厚厚的雪地上碾压过一道道车辙,雪地里传来檬檬的笑声。
柠柠眨了眨眼,拉起温暖暖也跑了过去,不过玩儿了一小会儿就出了汗。
檬檬很开心,将小姑娘送回病房,温暖暖送池白墨出了病房,笑着道。
“谢谢你啊,白墨。”
“嫂子跟我见外了,宴哥不在,可是再三的叮嘱让我照顾好檬檬小公主的。”
这都一周多了,封励宴没个人影。
他不让池白墨和温暖暖还有孩子提他去做什么了,怕最后请不来米歇尔,倒让温暖暖和檬檬平白遭受打击和失望落空的难受。
每次柠柠檬檬问起,他都说他们爹地忙去了。
池白墨以为封励宴跟失踪一样,温暖暖总会问一句的,可谁知这都七八天了,温暖暖愣是一次都没问过。
这两天,封励宴还是没消息,池白墨都有些焦灼了,在温暖暖面前提封励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次,他依旧期待的看着温暖暖,温暖暖却只笑了下,像是没听出他的用意般,只道。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叫我名字吧。”
“那不行,一日为嫂,终身为嫂。”
温暖暖,“……”
关于称呼,她都提好几次了,池白墨就是不改口。
她也就不再多说,点点头准备转身,池白墨到底是忍不住了,急忙开口。
“我直接叫名字,宴哥回来听到保管得打断我的腿啊。嫂子,你就不想知道这些天宴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