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嘶喊出声,喘息间风雪好似刀子灌进了口腔,割破喉管一般疼痛难受。
“我没有和她一起来!”封励宴冷声,脸色难看。
温暖暖却只觉好笑,那两束花还摆在那里,楚恬恬还站在他的身后。
他们在墓碑前紧紧相拥的一幕,都还在她的眼前,他却说他们不是一起的。
“没有吗?是没有让她陪着你,抱着你,安慰你?还是没有……没有打心底里,把我摒弃在你的心门之外,没有深夜做起关于你父亲的噩梦,就变得无法面对我?那时候,你其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煎熬吧,觉得对不起你的父亲,你敢说,你没有把我……当成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吗?”
温暖暖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个字都像是从插着尖刀的心脏深处被刨出来的。
她嗓音干涩,声音越来越嘶哑难辨,微微弯下腰,将手重重按在了抽疼的胃上。
她的胃疼的厉害,好像刚刚跑上来岔气了,又好像被刚刚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恶心到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腹六脏都在翻江倒海的难受。
风雪更大了,模糊了她的双眼。
不知是疼的,还是怎的,她看不清封励宴的神情。
她终于质问了出来,撕开他们之间长久伪装掩盖的和谐美好,让一切都暴露在这场彻骨森寒的风雪里。
“你……你说什么?”
封励宴整个人都僵立在了那里,他双拳骤然紧握,盯着神情悲哀绝望的温暖暖。
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说害死他父亲的凶手?
她知道了!
他双眸血红一片,额头青筋在突突跳动,却觉周身血液都凝结了。
他猛地迈前了一步,谁知楚恬恬竟突然伸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臂,她满脸震惊。
“哥哥,她在说什么?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害死了伯父?天哪!温暖暖,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
“闭嘴!滚!”
封励宴目光震惊盯着温暖暖,还没想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就被楚恬恬打断了本就极乱的思绪。
耳边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嗡嗡的叫,封励宴脸色铁青,猛然挥手。
楚恬恬直接向着温暖暖的方向扑过去,她踉跄了下,本能挥手推向温暖暖。
温暖暖本就站在墓园阶梯旁,被楚恬恬这一扑,脚下一滑,整个踩空,身体往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