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车行。
朱正良最早到了,他有个习惯就是自己收拾办公室,不是清洁阿姨不给他打扫,是他多年的习惯。
他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可以让人伺候的地步。
就算做了副总也不行。
打扫还不占据上班时间打扫,在上班前就做好。
他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后,又看看手表,“恩,时间差不多了。”
他掐准时间,觉着韩楚风也快到了。
于是,就沏好一杯热茶,放在韩楚风的桌面。
按照时间,韩楚风进来就可以喝,这时候这杯茶刚好不烫嘴,也不会凉。
他不是每天都给韩楚风泡茶,只有有事情要汇报的时候才会这样做。
韩楚风看看桌上热气升腾的茶杯,就知道朱正良早上来过,于是叫人把他请到了自己办公室。
“坐,正良。”
朱正良正襟危坐。
“韩总,谢百金的封闭式培训今天就要结束了,我估计下班前后就会回到车行报道。我想请示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韩楚风沉思片刻,“你觉得呢,正良?”
“我觉得要快点办,他回来一接触他的同党,会对我们有影响。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可能在他的怂恿下会倒向他那边。”
朱正良顿了顿,接着说:
“而且,我觉得应该在他到店里之前,在外面把他控制住,最好不要在店里把人带走。现在我们的材料已经很充分,法务那边说,已经够判了。”
“为什么?下班后,等客人走了,有关部门的人在店里把他带走,震慑下他的同党不是更好?”韩楚风有些疑惑。
“是的,这样做的震慑效果的确非常强,但是......”朱正良欲言又止。
“你大胆说,没事。”
他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地说:“正所谓‘畏德不畏威’,人们怕的其实不是强力,不是怕的威胁,而是怕德行有亏,怕自己被有德的人所抛弃,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人。”
“谢百金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在他身边的人看来,他同时也是他们的好友、同事。如果当着他们的面带走谢百金,他们脸上挂不住,心里还会产生对谢百金的同情这是对我们不利的。”
他看了一眼韩楚风,接着说道:
“被强行带走的场面很多人没有经历过,会造成对他们心理的严重刺激,在心理上没有否定谢百金之前,可能会难以接受,他们会把对谢百金的同情转化为对您的怨恨上来,这对你是不利的。”
“他们......他们可能会觉得您做的太过。”
“所以,我建议,在外面带走,至于怎么震慑他的同党,我有另一个方案。”
“你说说看”,韩楚风给朱正良倒上杯水。
“我们开一个全体大会,专门讲谢百金的问题。”
“这会要开成揭批大会,检讨大会。把谢百金的问题公之于众,让大家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一来,将来就不会有人会为谢百金鸣冤叫屈,起码公开场合不会有。”
“因为他是被有关部门带走的,没有根据是不会被带走的,其次,我们在全体大会也公开披露了谢百金的问题,还在为他鸣冤叫屈的,那么肯定也是有异心的人了。”
“这样的人,我们可以毫不客气地处理掉,我相信这是少数,甚至少数都不会有。”
“最后,我们批评的越狠,越好收场。这相当于谢百金把问题担待了,其他人也就有了机会。我们就不追究别人了。他们后面再为我效力,心理上也不会有负担了。”
“因为他们觉得是谢百金太坏了,自己是被裹挟的,他们就会恨谢百金,从而更珍惜眼前的工作机会。”
朱正良说完,喝了口水,静静看着韩楚风,等待着指示。
韩楚风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已经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