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小倩......”
“小倩，我是妈妈，你听的到吗？”
“小倩！”
视频那头张妈妈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张小磊站在他妈妈身后，双手扶住他妈妈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小倩，妈妈跟你说话呢。”
张小倩想喊，可一时间她喊不出来，她心里有好多的委屈，她有好多的话想跟他们说，这些委屈，这些话一下子突然涌出来，卡在喉咙里，让小倩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越来越厉害，然后开始微微颤抖，好像被压抑的郁闷从喉咙里漏了一点出来，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呼出，仿佛卡在喉咙的东西终于松开了一点。
“——妈！”
张小倩大喊了一声，然后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喊，终于把胸中的憋闷，喊出来了。
视频那头，小倩的妈妈转过头抱着小磊的腰，哭的也是伤心欲绝。
张晓磊咬牙强忍着泪，脸就像雕塑一样坚硬而冰冷。
“妈妈......你好吗？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小倩已经泣不成声。
“小倩，妈妈也想你，妈妈很好，你好吗？孩子？”
听到妈妈久违的声音和问候，小倩彻底崩了，趴在电脑前哭了足足一分多钟。
后来她觉得她妈妈看到自己这样，肯定会很难过，这才收拾精神，捋了捋头发，打起精神来跟她妈妈说话。
“妈，我挺好的，您别担心我。你跟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孩子，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哪里啊？你爸爸家里吗？”
“啊？额......我这是公司给我租的公寓，你看，好看吧，我现在可是公司的领导了呢。这是领导才有的待遇。”
张小倩勉强挤出一些微笑，侧开身子，视频里露出了房间精致的装修。
“哦。小倩可真棒，这看着条件还行，是吧？”说罢，小倩妈妈转过头看向小磊，小磊连忙点头肯定。
张小磊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小倩，小倩不敢与他对视。
“你在深圳做什么工作啊，小倩，辛不辛苦啊？”
“不辛苦妈妈，我在一个大车行上班，我领导，不会太辛苦的。”
小倩妈妈听到这，又笑着看了眼小磊，满意地点点头。
“小倩，妈妈年纪大了，不能太晚睡，我们明天再视频吧，先让妈妈休息好吗？”
张小磊突然打断了她们母女的谈话。
“哦，那好吧，妈妈，您早点睡，明天咱再聊。”
“好好，呵呵，你也早点休息，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