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要对我使绊子,最大的可能这个人就是李战。
刘会长不会这样搞,把我搞下去影响的是车行的业绩。
但是如果小李是李战安排的人,那么他这样搞我的意义在哪呢?
车行有没有税务的问题,罚不罚款,李战都得不到好处啊,他还能把店抢了去自己经营不成?
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当初抢他项目的事?
还有,小李是怎么进来车行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从韩楚风的脑子里蹦出来,他现在很乱,一时间也没有答案。
刘会长看着眼前显得有些六神无主的韩楚风,顿生一丝同情,但回头想想他自己同样有些拿不准。
一方面,他已经知道这事情背后是谁在捣鬼,这个人虽然过去跟自己是统一战线,但是现在他采取的做法却是未经自己许可的,已经做得很过了。
这种过头的做法,先斩后奏的做法,其实已经背叛了合作互信的基础,这种事一出,统一战线就未必牢靠。
自己人内部互搞,甚至以牺牲车行利益为代价,以车行前程为代价去冒险搞自己人,这不是饮鸩止渴吗?所以他有些怒其不争。
另一方面,眼前的这位得力干才,车行的领军人物,自己又有些吃不准他,不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自己即希望他权力受到削弱,又不希望他因此而离开。
苦于自己没有可用之人,又有些哀其不幸。
刘会长的呼吸变得沉闷而深长,大胡子被吹得微微晃动。
仰望着天花板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主持一个大型多元化实体经济的困难。
时代在巨变,自己过去那一套业务形态和发展模式已经无法跟上这个时代,要想紧跟时代的脉搏,长期立于不败之地,就得用好年轻人。
可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他们有着旺盛的精力,超强的学历能力,但是他们做事情的标准,态度和自己这种老一辈的生意人又完全不同。
“是我错了吗?还是他们错了?”刘会长在心里问自己。
谁管理谁,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怎么来平衡能力与野心之间的矛盾,等等问题成了摆在刘会长和韩楚风面前,包括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面前的大问题。
这个问题不解决,事情就不会得到根本性解决。
刘会长心想:要解决问题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韩楚风是不是值得被力挺,这个要看他能不能斗得过背后的人,如果斗不过扶起来也没有用,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别人打败。
而是不是要力挺背后的人,则也要斗一斗,如果他连韩楚风都搞不定,还指望他以后能做出什么大事情来?
让他们斗吧!
谁赢谁输,各凭本事。
谁赢了我支持谁,谁厉害我帮谁。
当然了,想要得到我的帮助,肯定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是到了要动一动的时候了”刘会长想到这,慢慢坐正了身子,双目凝重地看着韩楚风。
看着韩楚风一脸无辜的模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刘会长很温柔地喊了句:“楚风啊!”
韩楚风从繁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嗯,刘哥。”
“我想了想,这背后的事情,恐怖不这么简单,既然有人出手实名举报你,那么对方必定是有一定的把握,我想他们不会轻易就偃旗息鼓。”大胡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韩楚风有点紧张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他没有被穿制服的人找过,应对上显然没有经验。
“税务这事,可大可小,大的话,进去也是可能的。”大胡子目视窗外,缓缓地说道。
听到“进去”两个字时,韩楚风心头一怔,问道:“这么严重吗?”
“看对方掌握了什么材料,财务上,我一直在把关,明显的漏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