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忘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直感她甜美清纯,痴呆呆地望着小女孩,一脸神思。
“我唤朱颜雪,你唤何名谓?”小女孩见赵无忘痴楞,羞涩一笑,问赵无忘道。
赵无忘回过神来,面色倏红,仿若犯错之人,窘然促促回答道:“我唤赵无忘,方才你所言的天鹰山,其景色果真有如此美?”
朱颜雪点点头道:“嗯。”
“你去过天鹰山?”赵无忘疑问道。
“去过,四五岁之时曾与我爹爹上过天鹰山。”朱颜雪坦言相告道。
“那门内的师父凶不凶。”赵无忘颇重视此事,深恐入得师门之后,遇师不良,受尽习难。
“不凶,皆和善。”朱颜雪温文尔雅道。
“不凶乃佳。”赵无忘安心不少,心内一颗悬着之石落地。
“你之肤色如此之黑,想必乃村野之人?”朱颜雪好奇观望赵无忘,好奇问道。
“是也。”赵无忘确定道。
朱颜雪兴趣大浓,趣问道:“人常言,乡野多意趣,可否言来听听,看乡野之间有何趣事。”
赵无忘瞬间兴起,乃将乡野趣事,捕猎,捉鱼,劈柴,栽种,农桑,嬉戏玩闹,一一言之于朱颜雪听闻。
朱颜雪大感有趣,心内生出羡慕之情,愿望哪天能入乡间戏耍,必定欢娱无比也。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步入船舱中。
船舱内飘浮有一股难闻汗水味,朱颜雪皱皱眉,捂住鼻子,面上满是反感之色。
赵无忘倒没太大不适,他自小粗野惯了,对这些汗水味早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
船舱内很宽敞,有许多客房,然而这些客房并不是所有的小孩皆可入住,而是有财有势者,方可入住。
朱颜雪及几个小女孩分得一厢房,乃与赵无忘告辞,前去住厢房。
赵无忘与大多数小孩则安置于船舱大堂中,铺一草席,卧席而眠。
在这世上没有人会重视你,你只不过是一渺小孤独的魂,无足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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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鹰门的这种安置,赵无忘在心内感叹道,这是他阿爷在临死前曾告之于他的,他此刻想想,确实如此,人,还是渺小,平凡得好。
而且无足重要也好,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安安心心学武度日,才不会受人烦扰。
我本生于世,微渺如尘埃。
不受世所见,安宁自空然。
他四下望望,寻觅偏僻隐秘的角落,好一个人清静。
北侧角落有一草席未有人躺,他便走过去,躺于草席上,未多久即迷迷糊糊睡去。
大船于海上飘荡有两天,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赶到了天鹰山。
所有小孩皆纷纷下船,一下船,赵无忘便东张西望,观看眼前景象。
眼前是一座高山,直耸云端,在山脚下抬头向上望,只见它连绵起伏,气势雄伟,若一巨龙,盘踞于大地之上,颇为壮观,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雪白的云朵围绕着山顶,如仙如幻。
但见那些云朵,赤紫交辉,瞬息万变,时而如万马奔驰,奔腾穿梭,时而如神牛角斗,翻卷相冲,时而如凤凰展翅,铺天盖地,时而如孔雀开屏,五彩斑斓,云霞雾霭相映,岚光宝气闪烁,景象美丽。
赵无忘仰望着高山的壮观景象,随众小孩一同往前走,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那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短浅。草丛里,有蟋蟀的奏乐,他们变换着节奏,时长时短。
不知在哪棵树上的蝉儿,不甘寂寞,嘹亮的蝉鸣破空而来,似乎欲与蟋蟀一争高低,幽径独行,乐趣无限。
天鹰山的山,山山相连,连绵起伏。山腰盘旋的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