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风声过了岳魁就能出来。毕竟是刺杀命官,罪名不是一般的大。
岳魁坐在地牢内,悠哉悠哉喝着小酒,桌子上摆满了肉食,各种鲜美无比的兽肉,那叫一个安逸。
岳魁大快朵颐,这段时间在平华州的确饿坏了。
“还是自家舒服~”岳魁非常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耳边却传来余涉撕心裂肺的痛嚎。
“感官太敏锐有时候真不是好事儿...”岳魁无奈掏了掏耳朵。
就在距离岳魁地牢百米处,一间寒冷地牢内,余涉全身血肉模糊,如同烂泥一般被绑在了刑架上,身前满脸横肉的刑官手拿软鞭,一鞭又一鞭接连抽打。
啪!啪!
带血的软鞭残影连连,刑官手劲何其大,抽得余涉皮开肉绽,连惨叫都没了力气。
冼御铭面无表情坐在一旁,身上幽寒黑甲泛着亮光,他不时拿起手边的瓷杯轻嘬一口,清香的茶叶味混合刺鼻血腥味,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在地牢内。
放下茶杯,冼御铭看了看气若游丝的余涉,轻声道:“余涉,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岳魁出手,如今的苦难是你咎由自取。”
余涉满脸都是血水,发丝凌乱不堪,他艰难地撑起眼皮,对冼御铭说道:“怪只怪他是岳不狂的后代,我就算失手,还会有人宰了他...”
“你已经放弃了,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冼御铭皱眉。
余涉苦笑,无所谓道:“落在你手上,结果不用想。”
“余家被我覆灭了,余大宝前几日刚被斩首,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冼御铭把玩着茶杯,静静等待余涉回答。
余涉眼中有过不忍,堍州余家是他血亲,虽然跟他来往不多,但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因为他跟余家的关系,惨遭无妄之灾。
冼御铭这样的人物,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余涉猜到他的妻女恐怕也难逃厄运。
“我妻子和女儿他们在何处!”余涉很急切,冼御铭的手段早有人领教过。
“祸不及家人,她们很好,只要你交代一切,我保你一家人团聚。若是一言不发,我可不敢说她们还在人间。”
余涉心急不已,冼御铭肯定早就把他妻女控制了,拿她们威胁自己,一军统帅可不是泛泛之辈,俗话说慈不掌兵,冼御铭比他余涉更狠!
余涉浊泪滚滚流出,妻女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也是他唯一的弱点。余涉还在奇怪,他安排的手下去家中保护妻女久久没有消息传来,想来定是被冼御铭的人干掉了。
难怪岳魁被抓,冼御铭一直没有动作,余涉在调查岳魁的同时,冼御铭也在调查他。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如果不是错估了冼御铭的实力,余涉的任务绝不会失败。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过她们母女!”余涉哭喊着,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很好,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冼御铭挥手,刑官收起鞭子便出去了。
他手上的鞭子材质不凡,经过高级凶兽精血浸泡,哪怕是修士在其鞭打下,同样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直来这根紫筋鞭放置在军械库长灰,还是首次使用。
余涉缓了一会儿,渐渐开口,至于说了什么,只有冼御铭和他自己才知道。
冼御铭静静听着,眼中愈发不可思议,余涉的口供使他震惊,冼御铭怎么也没想到,余涉竟然出自那人麾下。
片刻后,冼御铭面色凝重走出地牢,招招手,旁边的牢吏小跑过来。
“找医官给他治好,让他自行离开。”冼御铭吩咐一句,随后朝岳魁地牢走去。
牢吏拱手称是,立马去找医官了。
冼御铭其实并没有抓余涉妻女,他的确调查到了余家母女的住处,等斥候到时,除了死去多时的几名护卫,没看见母女俩人影子。
很明显有人捷足先登,快冼御铭一步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