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弟言之有理,只需归还剩下的兵马即可。”一旁的蔡圳出声附和。
岳魁叹息一声,苦涩道:“我手里兵源实在太少,二位将军各自统帅十万大军,想来也不差区区一两千人马。”
蔡圳和楼旭对视一眼,岳魁暗道不妙,这两人眼神狡黠,估计藏着什么坏水。
蔡圳咳嗽一声,正色道:“其实不一定要归还兵马,用其他东西抵消未尝不可。”
楼旭小鸡啄米似点头,岳魁顿时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转念一想,他们若真的只为兵马而来,完全可以书信一封给冼御铭,有了冼御铭军令,岳魁就算万般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奉还。
“我有些不懂你们的意思。”岳魁眼皮狂跳,暗骂两个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他太过了解蔡圳二人,亲自上门不捞点好处哪能回去。
“昨晚的美酒很是不错,若是再来上十坛八坛就好了。”蔡圳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漫不经心。
楼旭瞥了眼岳魁,意有所指道:“蔡老哥说得对,那可是我喝过最好的酒,入口浓醇余味无穷。”
岳魁嘴角抽搐,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确实给两人留下了二十坛美酒,蔡圳楼旭若是不来取,他打算闲暇时用来解馋,想不到这两个人精猜到他还有存货。
“不瞒二位将军,小子的确剩有几坛美酒。”
“还有多少?”闻言,二人立马来了精神。
“不多,五坛!”
就在几人谈话时,一名士兵匆忙跑了进来。
“报~启禀军士长,统领命你去州司府一趟。”士兵单膝跪地拱了拱手,眼角余光却在打量两位将军,心想这二位还真是执着,来来往往不下十次了。
“知道了。”岳魁应了声,冼御铭叫他过去作甚,该交代的都已交代,莫非不去安央郡而是去别的地界。
士兵走后,岳魁拿出四坛美酒,摆在二人面前一脸为难说道:“蔡爷爷、楼叔,这是我最后一点存货了,自个儿留下一坛,你们二人各自两坛。”
蔡圳狐疑地看了看岳魁,心道这小子不像撒在谎,看样子真的只剩下最后几坛酒了。楼旭两眼放光,直接将四坛美酒环抱起来,一脸愉悦之情。
岳魁无语至极,楼旭是十五军出了名的酒鬼将军,常年嗜酒如命,别人都是早起喝茶养胃,而他每日清晨醒来先干三大碗!用楼旭话来说,男人不喝酒等同于没了老二。这种荒谬绝伦的悖论,可是伴随岳魁十多年。
楼旭常因喝酒误事,不止一次被冼御铭惩罚,甚至有一次因为喝酒贻误战机,冼御铭大发雷霆,直接将其贬为士卒。从那以后,楼旭收敛了很多,战争时期不再偷酒喝。他虽然是冼御铭的生死兄弟,但军法无情,犯了错必然受罚,冼御铭不会感情用事。
他们二人倒也不是真的来要回兵马,说是借其实在给岳魁补充人马,从来没想过收回去。对于岳魁而言,蔡圳和楼旭不亚于亲人,陪伴了他一路成长。
两人之所以频频来到天骁营,无非是看看岳魁安然无恙回来没有,他们其实很担心,碍于将军身份,故此以讨还兵马为由。
讨要兵马是假,担心岳魁是真。
“便宜你小子了,这买卖咱俩亏死了。”蔡圳一副亏大发的模样,拍了拍楼旭,对他说道:“酒你拿着吧。”
“这怎么能行,一人一半。”楼旭立马摇头拒绝,他怎么可以把蔡圳那份据为己有。
蔡圳微微一笑,道:“你这个酒缸,我可没你好酒,好东西自然留给最喜爱它的人。”
“这……”楼旭有些不好意思。
蔡圳哪里是不爱酒,他知道楼旭嗜酒如命,君子成人之美,忍痛割爱又如何。
岳魁努力憋着笑,蔡圳一脸肉疼,眼睛始终盯着美酒不曾挪开。明明是在谦让,却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好了好了,蔡爷爷您就别说违心话了,当心眼睛陷进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