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魁手臂上的印记在这一刻漆黑如墨,就在岳魁即将失控的时候,一抹圣洁银光将印记笼罩,黑气瞬间隐没。
满身的杀气回归平淡,岳魁心脏砰砰狂跳,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惊魂不定,方才的刹那,他的神魂险些被什么东西侵蚀。
“小魁,你…”吴泽远欲言又止。
岳魁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刚刚突然出现的凌厉杀气,让吴泽远心底有了丝丝困惑。
那等杀气,即便是征战几十年的铁血大将,也未曾有。
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原本稚气的孩童变得如此老练,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几岁幼儿的懵懂无知,眸子深邃如渊古井无波。
“吴叔叔,我想回趟家,咱们就在这分别吧。”既然吴泽远不知道母亲在何处,他也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
“好,那你小心些。”吴泽远将他放下,叮嘱道。
岳魁牵着战马慢慢朝西偏城走去,幼小的身躯在高头战马庞显得那么柔弱。
吴泽远看着岳魁渐行渐远,两只粗糙大手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惊骇。
“岳大哥,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半个时辰后,岳魁抵达自家门口,满门皆是半人高的杂草。半年无人打理,再好的房子也会变得萧条,更何况只是普通青砖修筑的岳家。
岳魁打开院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岳魁掩着口鼻,打量着半年未归的家。
院落里满是枯黄的落叶,堆积厚厚一层,房屋的角落里遍布着蛛网,挂着几只蜘蛛没吃完的蝇虫。
岳魁将马拴在院子里,坐在父亲打磨的石凳上发呆,墙体上清晰可见几道利器的划痕,正是以前岳天凌练枪时不小心划到的。
“爹娘,我想你们了…”岳魁脑中泛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孤声落泪。
曾经的一家三口是多么幸福,依偎在父母怀里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岳魁开始打扫房子,里里外外都不放过,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梳理的干干净净。
忙完后,岳魁呆呆地坐在床头擦拭着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块灵牌,上面刻着‘亡夫岳天凌之位’。
“爹,您可要保佑娘平安无事,等我长大一定会去青域拾您的遗骨,让您魂归故土。”
滚烫的泪珠“滴答滴答”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形成一圈圈不大的泪疤。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岳魁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小跑着过去开门。
“嘎吱”门打开后,映入眼帘是一名高大的青年,单手拿着利剑。
“龙叔叔…”岳魁讶异的看着来人,龙景泓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龙景泓一直很担心岳魁,近日来战事不断,他怕岳魁有个三长两短。
当看到对方空荡荡的左臂,岳魁心里感觉不妙“龙叔叔,你的手…”
“没事,意外受伤。”龙景泓眼神闪躲,眼底夹杂着一丝痛苦,痛失一臂对他的打击可不轻。
岳魁心细,自然发现了龙景泓的异样,不过他没有继续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刚刚泽远告诉我,你回来了,我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去见你娘?”
“有!龙叔叔,咱们马上动身吗?”岳魁疯狂点头,他原本就是回来打探母亲的下落,龙景泓知道再好不过,省的他去四处探寻。
“现在就走”龙景泓带着岳魁朝平华州地牢而去。
路上岳魁从龙景泓口中得知,原来的州司贺子勉因失职之罪,被罢了官职,流放于一座小郡。
新任州司清正廉明,平华州蒸蒸日上,眼看着要与堍州这等顶尖城邦并肩。
地牢依旧暗无天日,诸多死囚哭天喊地,各个声称自己无罪。岳魁跟着龙景泓渐渐深入,心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浓,母亲在这种环境所遭受到的折磨,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