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仁喝得兴起,大声让周志和等人报上名来,要和派中的人物一一喝酒绝交。
周志和听他连说了两个快字,舌根也有些发硬,显然是有些不胜酒力,心中暗喜:“你喝了这么多酒,也该差不多了,我们再努一把力,好歹也要把你喝趴下,得了这场功劳。”当下绞尽脑汁,又想了两个本门弟子的名字,与沈从仁连喝了两杯。
其他七人也都冥思苦想,想出来之后,便和沈从仁喝酒。此时沈从仁已喝了近二百杯,身子开始有些摇晃,偶尔向周志和等人看上一眼,也是醉眼迷离。
又喝了三五十杯,周志和一方已经醉倒了三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另有两人走开几步,蹲在地上呕吐。剩余的三人中,周志和还算清醒,其他两人满嘴的胡说八道,说出的同门姓名,有的是姓对名不对,有的是名对姓不对,好不容易姓名全对了,却又是从前说过的,急得周志和直冒冷汗,心想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名都记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终于,有一人说对了一个名字,沈从仁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当即和他对饮了一杯,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擦了一把嘴,大声道:“好,总算想到了一个,还有没有了?”
话音未落,和他喝酒的那人身子向后一仰,钻到了桌子底下,鼾声如雷。他已经喝到了酒量的极限,一杯酒下肚,已然不省人事。
沈从仁先是一愣,随即打了个酒嗝,喃喃道:“还有谁要跟我绝交,快点想,想到了没有?”
周志和已经一个人也想不出来,向除自己之外,仅剩的一人道:“刘师弟,你想到了没有?赶快再想两个。”
刘师弟苦着脸道:“认识的人已经都说完了呀,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他想来想去,连说了几个人名,总是不对,周志和在旁边催得又紧,忽然心里面闪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说道:“沈倾城!”
沈从仁听到“沈倾城”三个字,勃然变色,怒道:“我爹让你代他跟我绝交吗?岂有此理!”右手一拂,挥出一股劲风,向刘师弟右手手腕上扫去。
刘师弟搜肠刮肚,思索本派中人的姓名时,一直是右手轻抚着桌上的酒杯。那股劲风扫中他右手的手腕之后,连手带杯,向怀里疾滑了半尺。杯中的酒水被内力一激,飞溅而出,正打在他的脸上。
这位刘师弟已经喝得头晕脑胀,再被携带内力的酒水一拍,登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志和见沈从仁忽然出手,急忙拔剑在手,向后跃开,防他继续向自己进攻。却见沈从仁挥出一掌之后,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身子摇晃了两下,俯身在桌案之上。
他望着沈从仁的背影,心想他就算喝醉,也不该醉得这样快法,难道是其中有诈?
正在他心中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之时,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志和,这里怎么回事?捉到叛徒了吗?”
周志和一听这沙哑的声音,已知是师父李倾阳到了,连忙回头,只见大道上并肩走来三人,正中间的正是自己的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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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恩师,当今华山派掌门李倾阳。连忙奔出棚外,迎上前跪倒磕头,口中道:“启禀师父,叛徒已经捉到了。”
李倾阳心头一喜,有些不敢相信,但若说这个徒弟说谎,那沈从仁又趴在桌上不动,不知在弄什么玄虚,说道:“快拜见两位师叔祖。”
周志和忙给李倾阳身边的两人磕头,说道:“拜见师叔祖。”
李倾阳身边的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看相貌只有四五十岁?,似乎比李倾阳还要年轻许多,那是他二人内功了得,驻颜有术之故。
黑脸剑仙名叫朱凤山,白脸剑仙名叫武青峰,皆是出身于华山,这次恰巧在华山附近办事,被李倾阳撞见,厚礼卑词相请,实在无法推脱,只得随他来拿沈从仁。
剑魔之辈,乃武林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