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几人的功夫拦不住对方,武力阻拦,多半无用,稍一沉吟,说道:“两位师弟请坐吧,咱们和沈师兄再喝一次酒,谈一次心,今后仙魔殊途,怕再也不会有这等机会了。”
那二人当即走入棚中,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心里面均感到一阵轻松,毕竟对方是修成了剑魔的好手,对本派的功夫又知根知底,拦他的去路,必然是凶多吉少。
王、马两位师弟坐定之后,周志和向张正和郭采莹侧目而视,心想:“这二人不知什么来历,赖在这里不走,看我们华山派的笑话,真是可恶。”
与他同桌之人察言观色,已知其意,一拍桌案,大声道:“华山派今日请客,请的是善饮之人,不喝酒的,赶快走吧。”
张正和郭采莹本不想多事,但他这么毫不客气的赶人,着实令人气恼。郭采莹道:“华山派请客的事我们不管,但你们打听打听,南宫玉要找剑魔的麻烦,我们两个都管了,今天这个事,说不定也要管上一管。”
此言一出,周志和等八名华山派弟子均是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在峨眉山金顶上,力战仙侠盟盟主的年轻人就在眼前。有三人惊得霍然站起,还有两人身子起了一半,心知不妥,又连忙坐了下去。
沈从仁摇了摇头,叹道:“人家还没报名呢,就吓成这样,嘿嘿,真是丢人现眼。”
张正道:“沈少掌门方才失手跌落了酒杯,现在又有人大惊离座,想来是我二人相貌丑陋,惊扰了诸位,抱歉之至。”他不想得罪华山派,对沈从仁也无好感,因此把沈从仁跌落酒杯的事说了出来,以示自己和他并无瓜葛,乃是初见。
周志和听他这么说,稍感放心,又想沈从仁一个我们也打不过,只能坐等掌门人及两位剑仙前来,反正是力争不动手,由他坐在这里,不要招惹为妙,说道:“原来有药王门的朋友在此,失敬、失敬。”
张正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
周志和转过脸来,心想:“这姓沈的是以前的少掌门,我们跟他可没什么好说的,言多必有失,喝酒吧。”说道:“沈师兄,咱们今日喝的这叫绝交酒,喝过之后,便不再是师兄师弟,而是对头仇人,沈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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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沈从仁心中一寒,这些人从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现在却要跟我绝交,我是学了些剑魔武功,可我是迫不得已,我还是我,咱们毕竟是几十年的同门啊。
他暗中悲苦,心肠反而刚硬起来,说道:“好,喝过这杯酒后,我杀你不算无情,你杀我不算无义。”头一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志和的心里砰的一跳,但事已至此,绝不能迟疑认怂,当即也将杯中酒喝得干干净净。
他一带头,其他七人全都举杯,依次和沈从仁喝过了绝交酒。
周志和等八人每人喝了一杯,沈从仁却喝了八杯,八杯酒下肚,沈从仁虽未过量,脸上却也有了一丝红润。
周志和趁热打铁,再次举杯道:“沈师兄,孟师弟在山上留守,无法分身,他托我跟你喝一杯绝交酒,从此之后,恩断义绝!”
张正和郭采莹对望了一眼,又一齐看向沈从仁,要看他如何接招,若是一个人跟八个人斗酒,那可是毫无胜算。
只见沈从仁嘴角边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道:“孟师弟忠厚老实,他若在场,未必会和我喝这一杯。”说罢,头一扬,将杯中酒先自干了。
周志和一言不发,把酒杯送到唇边,将杯中酒缓缓喝尽。
其他七人心领神会,全都学着周志和的样子,说是代某某人与你绝交,来和沈从仁对饮。沈从仁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片刻间,已喝了五六十杯。
张正和郭采莹都感觉周志和等人这般与人斗酒,胜之不武,又都对沈从仁的慷慨豪迈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小二连续上了两次酒,沈从仁和周志和等八人依然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