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庆说玲珑剑的剑鞘在鬼手门一位姓张的前辈手中,张正心中大惊,颤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袁宝庆道:“张兄弟,我不骗你,确实是被令尊大人拿去了。”
“令尊大人”四字传入张正耳中,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心想:“他认识我爹?我爹抢走了玲珑剑的剑鞘?这是真的吗?”
郭采莹见张正面色不善,低声道:“师兄,此人狡诈,不可深信。”
张正点了点头,说道:“在天龙山的库房里你怎么说来?现在又换了一种说法,叫我怎么信你?”
此时五行剑阵的剑气已经连成一片,袁宝庆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强提一口真气,向东西南北各砍八刀,三十二刀砍出之后,将对方的剑气阻了一阻,说道:“我鬼迷了心窍,稀里糊涂的拿剑给你们看,你们看剑时我就后悔了,这才说不知剑鞘失落于何处,其实我是知道的,哎呦……”一道剑气袭来,袁宝庆抵挡稍慢,被削去了一缕头发,头发刚离开袁宝庆的头顶,便被剑气绞得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正见他危急,周子枫等人再不停手,袁宝庆要有性命之忧,说道:“周掌门,且慢动手,我有几句话问他。”
五行剑阵越转越急,剑气越来越盛,一停下来,再要催动,会消耗极大的内力,以周子枫等人的修为,运转不了几次,是以五人对张正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催动阵法,展开强攻。
张正见五人围绕袁宝庆的圈子越来越小,剑气从四面八方合拢,袁宝庆头顶上方只剩下四尺方圆的空隙,若这片空隙消失,袁宝庆必死无疑。以袁宝庆的所作所为,当然是死不足惜,但他知道玲珑剑剑鞘的下落,那把剑鞘还和自己的父亲有关,若不查问清楚,岂不是遗恨终身?
袁宝庆又叫了一声:“张兄弟!”他一开口,内力稍泄,空隙又在减小,只得奋力苦撑,下面的话便已说不出口。
张正不再犹豫,朗声道:“周掌门,得罪了。”挺身向前,向周子枫刺出一剑。
他在一旁观战良久,虽未将五行剑阵的奥妙尽数领会,但这五人的步伐进退已看了个大概。这一剑刺出的时机,正是周子枫后脚已起,前脚未落之时。
周子枫身形一顿,挡了张正一剑。当他回剑招架时,其余四人长剑的剑光延展,弥补空档,不使剑网有所缺失,但周子枫的身法出现停顿,其他四人也跟着慢了下来。
张正手上不停,组成五行剑阵的每个人从他身前经过时,他都刺出一剑,那人也只得回剑抵挡。随着剑阵运行速度的减慢,袁宝庆头顶的空隙也渐渐变大,当他感觉压力大减,呼吸顺畅时,大喝一声:“看刀!”转守为攻,单刀横扫,将周子枫等五人都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万仙派武功最高的五人组成了五行剑阵,其余的几十人未得掌门人号令,不敢乱动。
周子枫深知本派其他人的武功不足一战,出手也是自取其辱,眼见五行剑阵将被攻破,急道:“张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因何要相助这个恶人?”
张正也担心他命众弟子齐上,势成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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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了伤亡,局面便不好收拾,听他此言一出,当即道:“我有一事不明,特来探寻真相,只要你直言相告,便不与你为难。”
周子枫道:“什么事?”
张正道:“先前已经说过,我杨师妹怎么得罪了你?海擎天怎么受的伤?”
二人说话时,张正已经住手不攻,五行剑阵发动起来,又把袁宝庆逼得手忙脚乱。
周子枫知道若不说出真相,张正一定会帮袁宝庆,自己大仇难报不说,恐怕连性命也要赔上,心想:“海少掌门,这可对不住了。”说道:“张兄弟问了,当然要实话实说。数日前,嵩山派派人来说,有一位年轻姑娘路经本山,要我们与她动手过上几招,海少掌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