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拜仙尊,忽然有人大喊大叫,不由得转头观瞧,只见那人衣饰华丽,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看年纪少说有六七十岁,心中无不奇怪:“我们都是年轻人,他一个糟老头子混进来干什么?”有人脑筋转得略快,心想:“一定是某一门派的前辈人物,陪着门下弟子考试来了,应该站在南边观看才是,怎么跑到我们东边队伍里来了。”
旁边有嵩山派维护秩序的弟子纷纷喝喝道:“住口!肃静!不许胡说八道!”
乔之华向他们怒目而视,心想:“你们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传道仙尊是我兄弟,是我媳妇,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又能怎地?”
张正见是他在大叫,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郭采莹也看到了乔之华,脸上的笑容立时收敛,眼光看向他处,竟然视而不见。
游松年早知道少掌门要来参加考试,却没想到他竟然倨傲至此,不拜仙尊,忙命人宣布大考开始,替他们几个遮掩了过去。
四位仙尊面前的桌案上设有一个一尺来高,长短与桌案相同的木架,木架上与四把太师椅对应,悬着四面小金锣,桌案上放着锣锤。
考试的规矩是,参加考试的学生依次在仙尊面前演练武功,只要锣声一响,便是考试结束。仙尊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敲锣,敲锣后决定场下之人到底是入选,还是落选,不必再征求其他仙尊的意见。也即一票通过,一票否决。
考试开始之后,有执事弟子高声唱名:“王屋派刘星魁。”
刘星魁高声应道:“有。”大步来至场中,先向四位仙尊行礼,张正等人面带微笑,冯天祥道:“开始吧。”
刘星魁朗声道:“是。”广场上寒光一闪,长剑出鞘,他双手捧剑再向台上微微躬身,随即跨步进身,剑随身转,将本门王屋剑法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
张正见他这路剑法演得中规中矩,虽然破绽不多,却也无甚过人之处,只是纯熟而已,眼看他已经使了二三十招,应该技止于此,后面的人还多,便左右各看了一眼,轻声道:“两位前辈,你们看……”
陈钰道:“他第一个出场,理应请传道仙尊定夺。”冯天祥也道:“你敲第一锣吧。”
张正不再谦让,说道:“是。”拿起锣锤,在面前小金锣上轻轻一击。
“当”的一声响亮,刘星魁立时收招,静候仙尊裁定。
张正心想此人的剑法也只平平,但他是第一位考生,名字也好,就让他中个头彩,图个喜庆吧。当下微微一笑,将案上一面写有过字的令牌拿在了手中,
旁边侍立的执事弟子急忙上前,双手接过令牌,回身入场,递给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刘星魁。
刘星魁接过令牌,一揖到地,颤声道:“多谢仙尊。”
张正微笑道:“辛苦了,请下场休息。”刘星魁道:“是。”后退一步,转身向广场西边走去。
此后上场演练的人有男有女,武功有高有低,通过的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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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采烈,落选的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在南边观看的亲友,也是时而欢呼雀跃,时而连连叹息。
第四十七位出场的是岭南黑铁头,他生得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虎头虎脑,向四位仙尊施罢礼,已经示意他可以开始,他却四下观望,目光有些茫然。
这位黑铁头最拿手的功夫是铁头功,可是场中空荡荡的,木板石碑之类的东西一概没有,他原地转了两圈,无从下手,候场和观看的人群已发出阵阵骚动。
黑铁头心里一急,顾不了许多,一俯身,从地上抠起两块方砖,左右开弓,“啪”、“啪”两声,全都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这铁头功夫确实不错,两块方砖被撞得粉碎,烟雾弥漫中,他的大黑脑袋毫发无伤。
在场的近千人见他如此展示武功,无不惊异,就连冯天祥也一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