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进入大厅,重新跪倒,郭采莹站在了父亲身后,乔之华站在了郭采莹旁边。
郭采莹瞥了一眼乔之华,心中讨厌,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让他走开。
杨敬轩向张正看了一眼,问道:“下跪何人?”
张正吃了一惊,心想:“难道师父不认我了?”颤声道:“弟子张正。”
杨敬轩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我给你师兄取名一个端字,给你取名一个正字,是什么缘故?”
张正道:“请师父训示。”
杨敬轩道:“是盼你们长大成人之后,能够品行端正,做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可是你……唉,另我好生失望。”
张正心如刀绞,连连磕头道:“弟子知错了。”
杨敬轩道:“你可知错在何处?”
张正道:“弟子不该惹师父生气。”
杨敬轩沉默了片刻,自觉在外人面前不便多说,缓缓道:“知错能改,还是我鬼门弟子,如敢再犯,我把你逐出门墙,再没你这个徒弟。”
张正知道师父外圆内方,说得出,做得到,心中无比惶恐,伏在地上磕头不止,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落下,把地上的方砖打湿了一大片。
杨敬轩又道:“现在我让你去办一件事,若做得好,也算将功赎罪,你可愿意?”
张正道:“弟子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敬轩脸色稍和,说道:“郭家小姐要去药王山捉冰蟾,你给她做个帮手,一路上要全听她的吩咐,不许顶撞与她,不许惹她生气,你明白了吗?”
张正道:“弟子明白。”一抬头,见杨婉妡脸色煞白,眼中含泪,神情甚是悲苦,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偷眼看向郭采莹,见她脸上一片娇羞之色,心想:“糟了,师父竟然如此安排。”
乔之华见郭采莹将要和张正去捉冰蟾,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嚷嚷道:“捉冰蟾怎么少得了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是崂山派弟子,又是郭天翼挂名的女婿,去与不去,外人不好干涉,只能由郭天翼决断。郭天翼从心底里不愿他跟去,但用人家时招为女婿,用不着时一脚踢开,实在说不过去,只得道:“好吧,你们三人一同前往,遇事也有个照应。”
杨婉妡趁此机会,说道:“郭伯伯,捉冰蟾最好多些人手,我也去吧。”
郭天翼尚未答话,杨敬轩道:“不行!这些天还没疯够吗?不许去!”
一句话,杨婉妡的泪水夺眶而出,杨敬轩假装没看见,向张正道:“李家老爷子盼冰蟾如盼甘霖,你不要耽搁,收拾好应用之物,尽快动身吧。”
张正道:“是。”又磕了一个头,起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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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
乔之华和郭采莹也跟着出来,乔之华道:“兄弟,你师父的意思让我们现在就走啊。”
张正心头沉重,脑海里白茫茫一片,竟对乔之华的话听而不闻。
郭采莹道:“当然要尽早出发,海掌门、杨掌门,还等着咱们的好消息呢。”
此时,郭天翼也来到厅外,一面命人准备马匹银两,又把郭采莹拉到一边叮嘱了一番。张正和乔之华也到客房中收拾了随身物品,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三人重新进厅,向杨敬轩等人辞行。
张正见杨婉妡已不在厅内,更加心慌意乱,跪倒磕了几个头,杨敬轩等三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张正也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迷迷糊糊的随着乔、郭二人出来,仆人牵着马在大门外等候。
张正翻身上马,回头向院中看了一眼,仍是不见杨婉妡的身影,知道必是师父不愿自己和师妹相见,长出了一口气,双足在蹬中一点,当先奔了出去。
三人出太原城南门,上了官道,张正和郭采莹并辔而行,乔之华身上的内伤渐渐发作,被马背一颠,痛得他冷汗直流,自觉坚持不住,说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