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花园内,吴诗玥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瞪着方春生。
“没做什么。”方春生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来,说话比春风还要温柔。
“哼!谅你也不敢!”吴诗玥满意了,扬起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指着方春生的鼻子道:“你……带我出去玩!”
“我?”方春生愣了下,神情有些茫然。
“对!就是你!”吴诗玥倨傲的扬起下巴,想着母亲交代给自己的事情,便细细打量方春生,生怕他会拒绝。
毕竟,方春生平日里便不大出门,一门心思的,就只有读书。
真是,书有什么好的?哪儿有外面好玩?!
吴诗玥撇了撇嘴,在方春生开口前威胁道:“方知春,我可告诉你,是姨姥姥让你带着我玩的,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去找姨姥姥,告诉她老人家,说你欺负我。”
“你别……”
方知春瞬间服了软,一脸为难模样。
“我带你去,你别去找祖母。”
“哼!这还差不多!”
吴诗玥满意了,一甩衣袖,欢快地往外面走。
方知春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狠狠攥紧了拳头。
忍耐,他要忍耐。
“你怎么还不跟上?!”
吴诗玥走了几步,见方春生还没跟上来,生气的回头瞪他。
“这就来……”
方知春忙敛去眸中的神色,露出如和煦春风的笑容。
“哼!”
吴诗玥撇了撇嘴,心下却觉得这方知春性子太过软了些,委实没劲。
但,她母亲交代了她要霸占着这方知春,不给他时间读书学习,免得他高中,她本不想答应。
可母亲以她的零花钱做威胁,她便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这人,性子怎么跟长相一样,活像是那阳春三月的垂柳,真真是哪哪儿都软,半点儿骨气也没有。
豆蔻年华的少女,凭借着为数不多的相处,草草下了结论。却是不知,寒冬过去,立春之后,最先让人感觉到春意的,便是那早早抽出新芽的垂柳。
她不知垂柳冒着尚未退却的严寒发芽时的坚强,自然也不知道,垂柳从早春,撑到冬时落叶。
与姹紫嫣红的繁花相比,嫩绿的柳枝,的确是不够惊艳,也的确是容易让人忽略。
可,论起坚韧,谁又能和垂柳相比呢?
只可惜,素来娇惯,又飞扬跋扈的吴诗玥,并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她牢记着母亲的教诲,想了法子的折腾方知春。
“哎呀,你怎么这么磨蹭啊!”
长街上,吴诗玥带着婢女走在前头,但见方知春没能跟上来,气的直跺脚。
“就是,太磨蹭了。”婢女撇嘴,火上浇油,“堂堂一个方家少爷,竟然连个小厮都不如。真是……有什么用啊?!”
这话说的深的吴诗玥的心,当即扬起下巴,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道:“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嘛!”
“小姐好厉害,懂得真多。”
“是你懂得太少了。”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站在原地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累的满头大汗的方知春,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抱……抱歉,我……我走不动了,表妹,我们歇歇吧。”好不容易追上两人的方知春,彻底累倒在地,重重的喘息着。
一听方知春要歇息,吴诗玥顿时恼了。
“你怎么这么废物啊!这才多远!你怎么回走不动?!”
吴诗玥嗓门大,吼起人来毫不顾忌,很快便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哎呦,这谁啊……”
“不认识啊……”
“哎,地上这个是方家少爷吧。”
路人开始围过来,其中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走上前,将脸色通红的方知春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