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方涌和方夫人一直很注意,那表妹便一直没得逞。
然而,就在方夫人生下孩子的那晚,方老板因为母子平安,过于开心,喝了两杯。
那表妹借此机会,给他下了药,又只开了他身边的人,如此,总算得逞……
苏晚说完,心下忍不住叹气。
这件事,方老板没错,方夫人也没错。
错的是那个居心叵测的表妹,是一直纵容的方老夫人。
可,纵然没错,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表妹跑到方夫人面前耀武扬威,而方夫人,刚刚生完孩子,饶是知道这并非方老板的错,却也还是难以承受。
可偏偏,她没办法去责怪方老板,因为,方老板已经足够自责。
而那个她能怪罪的表妹,她又不敢怪罪,毕竟那表妹身后,站着的是她的婆母。
方夫人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痛苦煎熬。
莫说是方夫人,饶是苏晚刚听闻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也同样难受,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她没法设身处地,因为以她的性格,早在发现那表妹勾引自家夫君时,就将对方教训个彻底了,根本不会让她有这么多机会!
可方夫人不是她啊!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苏晚说的口渴,喝了半杯热茶后,问忘忧。
忘忧手中拿着一卷书,一直未曾翻开,只是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书出神,听见苏晚的话,抬起头缓缓笑了。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苏晚肃然起敬,就差给忘忧递话筒了。
嗯,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果然是见多识广。
“解决的法子,有的是,就看方夫人,狠不狠的心了。”
苏晚眼神发亮,静带着忘忧往下说。
“鸠占鹊巢罢了。”忘忧语气随意,瞧着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可以给两个法子,至于方夫人如何选,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什么法子?”苏晚睁大眼睛问。
忘忧看着她,嗔笑了一眼:“大户人家嘛,见惯了生死,这最简单的么,便是一棍子打出去,但这只斑鸠身后是方老夫人,那这法子是万万不能的。”
苏晚认同的点头。
“既是打不得,骂不得,那便只能供着了。”
忘忧说这话时,嘴角的笑意比夕阳还温柔。
“娇娇,在内宅里,想要害死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
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苏晚却听的遍体生寒。
“内宅嘛,什么事儿没有呢?争宠下药的,害别人子女的,恃宠而骄的,偷人的,什么都有的。”
苏晚心下一跳,“你的意思啊……”
忘忧没点头,只笑着道:“人嘛,有些事,只要她做出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真的。”
苏晚醍醐灌顶,连带着看忘忧的眼神都变得崇敬起来。
与此同时,她暗暗庆幸,幸好忘忧是队友,这要是对手,还真是个大麻烦。
同样的,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段湘宁跟着芮宏一路从南越到梧桐镇,在夫妻感情不好的情况下,她的夫人之位也依旧稳固。
也明白了,吴师爷那样一个人,都拿段湘宁没法子的原因。
连忘忧都如此厉害,段湘宁那样的大户人家小姐,又怎会差了去?
她先前那般,不过是因为芮宏伤了心,也知道芮宏的心不在她身上,即便不是吴师爷的妹妹,也会有别人。所以,她未曾动手对付吴师爷兄妹。
要不然,就吴师爷那两下子,如何能是段湘宁的对手?
同样的,芮宏也该庆幸,庆幸段湘宁的大度和不计较,不然,他如何能好好做他的县太爷?
“苏大夫?”
方家府门前,方知春看到苏晚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