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清脆声传来时,苏晚寻目望去,就看见徐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怎么跑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晚迎上去,扶住踉跄的徐镁,一边动手给她擦汗一边问。
“没……”徐镁摇头。
“先歇会儿,把气喘匀了再说。”苏晚扶着徐镁走到门口坐下。
“快,喝点儿水。”阿拉雅很有眼力见地回去端了碗水出来。
“谢谢小雅姐。”
徐镁大热天跑了一通,此时又热又口渴,接过碗喝了个干净,方才跟阿拉雅道谢。
“客气!”阿拉雅笑嘻嘻地接了碗,啃着黄瓜往院子里去了。
“到底怎么了?”苏晚将徐镁额头上新冒出来的热汗擦了,瞥见她眼里的红血丝微微皱眉。
“是远表哥来了。”徐镁蹙着眉头说道。
苏晚闻言一愣。
就见徐镁咬了咬唇道:“二叔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依我说,那远表哥绝对是二叔请来的,要不然,他那样的人,肯定不会自己来。”
苏晚一时间没听明白,问:“他来做什么?”
徐镁叹了口气,无奈又心疼地看着苏晚:“二叔说,远表哥近来不大好,说什么,想着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想让你去给他看一看。”
苏晚拧起眉头,“让我给王远看病,难道不应该是二叔自己来吗?”
徐镁气愤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不知道二叔跟爷爷说了什么,爷爷非让我来找你。”
“没事儿。”苏晚伸手揉了揉徐镁的脑袋,笑着安抚:“就当咱们尊老爱幼了。”
徐镁努嘴,小声抱怨:“凭什么只让我们尊老,他们怎么不爱幼……”
苏晚笑了笑没说话。
等阿拉雅拿着刚摘的黄瓜从后院走出来时,就见苏晚拎着药箱子从屋子里出来。
“你要出去啊?”
“嗯。”苏晚脚步未停,径直往外走。
见状,阿拉雅快步追上去。
“你……你相公还昏迷着,你走了,他怎么办?”瞥见等在门口的徐镁,阿拉雅压低了声音。
闻言,苏晚皱了下眉头,脚步却没停。
阿拉雅没再吭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
“你要干什么?”
见苏晚拿出针灸针,阿拉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现在得试一试。”
阿拉雅松了手。
苏晚将药箱子放在床头,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打开来,将针灸针插入瓷瓶中,须臾再拿出来。
原本的银白色针灸针变成了浅粉色。
苏晚拿着银针扎在徐青云头上,而后如法炮制,在面颊,脖子,身上,胳膊上,乃至脚面上,全都扎了针灸针。
阿拉雅蹙眉立在一旁,静默不语。
徐镁虽好奇,却是没有多问,只坐在门口安静地看着。
苏晚站在床边没动。六月盛夏,村南这边没什么人经过,只有聒噪的蝉鸣声,以及时不时飞来飞去的蝴蝶和蜻蜓。
“吱——吱——”
左后方的小白杨的蝉一直在叫,声音尖细且绵长。
苏晚目不斜视地看着徐青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耳听着蝉叫到第八声时,针灸针在变成酒红色之后,再也改变。
她心下叹了口气,抬手去拔徐青云头上的银针。
看到银针最下面的红褐色时,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从上往下的拔银针。
就在她将上半身的银针拔完时,衣裳被人扯住,紧接着听到阿拉雅激动的声音。
“你快看……”
苏晚心跳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扭头顺着阿拉雅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露出来的针灸针,变成了紫红色。
她心下一跳,动手将那根针灸针拔了出来,见刺入肉里的部分变成了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