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预判了她的预判!
这是苏晚没想到的,但——
“好!”
苏晚拿起银子塞进袖子里,重新拎起竹筐道:“两位稍等,我这就去。”
眼看着苏晚手起刀落的宰杀野鸡,南翊珩嘴角勾了勾,玄衣男子不解道:“十两银子,买这么几只猎物,南翊珩,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南翊珩嘴角的笑冷了几分,凉凉地瞥了玄衣男子一眼:“看来,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玄衣男子:“……”
南翊珩收回视线,打量着院子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就当我心存善念,是来做好事儿的就行!”
“你有这么善良?”玄衣男子冷嗤。
南翊珩不语,只半弯着眼眸看向正在处理猎物的苏晚。
他嘴角勾了勾。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这是,世间的法则之一。
半个时辰后,苏晚端着一大盆的炖鸡肉走到桌边,须臾转身回到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玄衣男子已经饿得不行,如今闻到香味儿,口水都要出来了,忙不迭地拿起筷子开吃。
苏晚挑眉:“两位就不怕我在肉里下毒?”
玄衣男子一边吃肉,一边含糊不清道:“你则人……真似有意思,声怕唔们把你当好人似吧?”
苏晚勾了勾嘴角:“我这是好心提醒,也是为了二位的安危着想,万一你们没了,我以后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客人。”
玄衣男子吃饭的动作顿住。
南翊珩慢条斯理地从盆子里夹肉,好看的脸上带着春风化雨的笑容,好似没听见苏晚的话一般。
“喂——”玄衣男子拧起眉头,瞧着有些焦躁。
苏晚勾了下嘴角,再不理会这两人,转身往屋子里去了。
“南翊珩,这女人的心肝比墨水还黑,说不定真的会在饭里下毒。”玄衣男子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瞧你,过于警惕了不是?”南翊珩好笑,夹了个鸡翅膀送到嘴边,边吃边道:“放心,这饭菜啊!干净着呢,你以往吃的那些大酒楼,也不如这个呢!”
玄衣男子皱眉,一脸的不认同。
南翊珩转眼间吃完了鸡翅膀,又挑了个鸡腿夹到碗里。
“牧小公子,这儿是什么地方?”
玄衣男子被问得莫名其妙:“梧桐镇啊,怎么了?”
“这就是了!”
南翊珩夹了个鸡爪子放到玄衣男子的碗里,“放心吃你的吧,这野鸡肉土生土长,干净美味,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玄衣男子闻言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就见南翊珩冲自己使眼色,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屋内。
“娇娇啊,这能行吗?”孟氏蹙着眉头,满脸担忧的看着苏晚。
“怎么不行啊娘?我这正经买卖人。”苏晚笑着将银子全都塞进荷包里。“我又没求着他们来,再说了,我们青云在山上打猎也不容易的。”
“可……这点儿东西,卖人家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孟氏叹气,借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两位公子,瞧着非富即贵的,咱们这种人家,招惹不起,如今你爹又这个样子,万一得罪了他们……”“娘……”苏晚凑过去抱住孟氏的胳膊,“你啊,就是想太多,这件事啊,你就不要管了,这不是有我呢?”
“再说了,我就是不收钱,人家也不会感谢我?说不定还会赖上咱们家,所以,何必呢?”
“倒不如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人不好,这样,他们吃了这顿,下回再也不来了。”
“话是如此。”孟氏愁眉不展,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徐大海,又看了看坐在床边认真给徐大海擦脸擦胳膊的徐青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愿,他们真的再也不来了。”
“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