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不打算出声的，毕竟这姬长寿对她母亲，抱有很强的恶意。
要是引来不必要的关注，肯定会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可见他一上来，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便先训斥了楚辞，这就不由让她想起了自己母亲。
柳荟如为人善良，不抢不争。
虽然当年的真相不明，但她相信母亲做的肯定不会是坏事。身为堂堂的姬家大小姐，出身高贵，却流落在外，东躲西藏，客死他乡。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困惑，但从姬长寿这刚出场的态度来看，她忽然懂了什么。
几乎是本能的，她便对这‘外公’有了排斥。
林小暖看似是为楚辞叫不平，但何尝不是为自己母亲出声。
被一个黄毛丫头顶撞，姬长寿的老脸立马沉了下去。
但他却沉住了气，老眼锐利地打量了林小暖一眼，“你是？”
楚辞也被林小暖忽然的开口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道，“姬老您别生气，这是我女朋友沐暖，她心直口快，没恶意的……”
“姓沐？”
姬长寿老眼微眯，这丫头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他面上却不显，眼神冷漠，“心直口快？那也得分分场合，这次就给小楚一个面子了。”
林小暖浅浅一笑，瞥了旁边的辛南丰一眼，“谢谢姬老理解，我人微言轻就不多说了，但有些人真是德不配位呢，小心哪天遭了报应。”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辛南丰气得一瞪眼，这死丫头拐弯抹角咒谁呢！
“我胡说八道？”林小暖冷笑，“你自己看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眼瞧这小丫头不给自己面子也就罢了，辛南丰也跟着凑热闹，姬长寿直接一杵拐杖，“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辛南丰和楚辞的恩怨，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但辛南丰算是他的人，所以特意过来帮他敲打下楚辞，没成想，楚辞是敲打了，现在倒冒出来了一个莽撞的丫头。
辛南丰见状不好，立刻低头闭嘴。
姬长寿便将目光放到了林小暖身上，若有所思道，“沐小姐是哪的人呀？以前我怎么也没见小楚带你过来参加聚会。”
“我是丽水人，刚来京城不久。”
林小暖微微一笑，也没驳姬长寿的面子。
毕竟，给他留的印象够深刻了。
姬长寿似乎对她的来历很好奇，“丽水？沐小姐家是土生土长的丽水人吗？”
林小暖察觉到他话中的试探，点点头，轻笑道，“我们家几代人，都是丽水人，姬老该不会认为，我高攀了楚辞吧？”
她故意引出新话题，暂时打断了姬长寿的怀疑，“沐小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沐小姐似曾相识，像个故人。”
“可能是我这是大众脸吧？好多人都那么说呢。”
林小暖摸了摸脸颊，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她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虽然她制作了新的人皮面具，但相貌上与之前还有三分相似，可这三分相似又不是和母亲一致，怎么会被姬长寿察觉呢？
可就在这时，一道讥讽声忽然传了过来，“对呀，沐小姐那张脸可是人家人爱呢，前不久我才见他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今天便攀上楚少了。”
林小暖循声看去，就看到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辛潇潇站那。
说起来，她这身打扮的确很是时髦。
但配上她那刻意勾勒的浓妆，便有些掉价了，显得俗气至极。
听出了这女人的言外之意，林小暖直接给她还了回去，“有追求者便是勾勾搭搭，那像辛小姐这么好看，追求者排成行的，岂不是就是水性杨花了？”
辛潇潇脸颊一下涨得通红。
这死沐暖！
说话怎么这么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