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庭脸一绿，这死丫头，真是不客气！
他咬咬牙，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暖暖，这件事你妈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林小暖啃着苹果，看着手机，面无表情道。
“还有四分钟。”
听到这话，林耀庭脸色一僵，咬咬牙，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暖暖，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还有三分四十七秒。”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林小暖眼皮都没抬一下。
“好！我说！”
站在那纠结了好一会，林耀庭终于还是开口了，“你的确不是我亲生的……”
但说完，他立刻补充道，“但我真的视你为我的女儿！真的！”
林小暖只是轻嗤了一声，“还剩两分二十八秒。”
这下，林耀庭终于急了，也不磨磨唧唧了。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我和你母亲结婚，只是一场意外，当时我们林家的工厂快要倒闭，负债累累，我走投无路下，准备跑路，在车站意外遇到了你母亲。”
“说来也巧，你母亲在此之前还救过我一次，那天，她又救了我。”
听到林耀庭的话，林小暖终于没再继续当一个机械的提示音了，“你是说，她帮你还了工厂欠的债吗？”
“呃……你怎么知道？”
林耀庭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你继续说。”
看到他这表情，林小暖就知道她猜对了。
她不是那种坐等天上掉答案的人，所以昨天从林耀庭那得到启发，她回家重新调查一番，最终挖出了一条线索。
林耀庭在娶自己母亲前，林家负债累累。
但这些债务很快就全部还上了，关键是这些线索，被人刻意抹去了，若非她用特殊手段侵入了一些特殊的数据库，不然也不会发现。
在此之前，顾司安也调查过，但也被这个情况给迷惑了。
林耀庭愣了下，便继续说道，“对，你母亲当时给了我一笔足够还债的巨款，和我签订了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就是我娶她。但婚后关于她的所有事，我都不能过问，只是演假夫妻。”
“还有呢？”
林小暖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感觉自己快要摸到真相了。
“她嫁给我后，我们一直按照协议来生活，她看我混的窘迫，还指点了我经营林家的工厂，当时对林家而言，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
可说着说着，林耀庭的老脸忽然就红了，“后来，你姚阿姨就来我们家了，我和你母亲只是交易关系，我是个正常男人……之后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林耀庭后面什么都没说，但林小暖都懂了。
他和小三姚碧云厮混在一起，出轨、生了孩子，将柳荟如扫地出门，她们母女流落在外，备受磨难，最后在乡下相依为命。
可恰恰就是这点，林小暖很不明白。
母亲既然那么优秀，为什么会被林耀庭和姚碧云这对狗男女赶走？
林耀庭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解释道，“暖暖，其实，当年是你母亲自己要走的，不是我有意赶她……事情闹那么大，都是我配合她在演戏……”
听到这话，林小暖顿时傻眼了。
当初流落在外，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尽屈辱磨难，她恨透了林耀庭和姚碧云这对狗男女。
当时柳荟如却让她别去恨林耀庭，她以为母亲是善良，不希望自己带着仇恨长大。
可现在一听，是两人在演戏？
她好像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切都不明白。
一时间，林小暖脑海中乱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这一切是林耀庭编来欺骗她的，还是真相的确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林耀庭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
很快，她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