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象晋吃瘪,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谁让这个小王爷是个混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主。
第二天,朱铭典由按察使吴宣押赴上京,囚车里朱铭典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穿街过巷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围观百姓的咒骂。
“就是他勾引太子妃!”
“天杀的家伙!”
“又暗杀当朝武安侯。”
“武安侯可是咱们南国的大英雄啊!”
“那可不!”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一时间,庆城百姓的吐沫都能将朱铭典淹死。
“王爷,王爷…”
这时张玉从人群中窜出,结果被官兵拦住,张玉眼含热泪地看着朱铭典,坐在囚车里的朱铭典也望了一眼满脸伤痕的张玉,眼窝有些泛酸,他不是个好主子,而张玉却是最好的皇家护卫,没有之一。
张玉想为朱铭典开脱罪行,便冲吴宣大声喊道:“吴大人,武安侯是我杀的,跟我家王爷无关,要抓就抓我吧!是杀是剐随你便。”
吴宣闻言打马而来,冲着张玉迎面便是一马鞭,随后怒声道:“狗奴才,满口胡言,本官奉国主之命,彻查此案,岂容你这家犬狺狺狂吠。”
“国主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岂能容你,左右把此人乱棍打出。”
官兵得令,冲上去又将张玉痛揍一顿,百姓们还纷纷拍手叫好,国主英明。
吴宣又拱手冲百姓说道:“当今国主,明察秋毫,可谓明君圣主,绝不容私。”
庆城百姓闻言彻底炸窝,纷纷跪地高呼:“国主万岁!”
吴宣满脸得意,愚民者善道,为官者善言,这就是为官之道,能力次之,主要靠口舌。
看着吴宣拙劣的演技,还有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张玉,囚车里的朱铭典愤恨地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发出一声怨言。
出了庆城,荒郊野外,一辽刀客正于前路埋伏,此人便是心有不甘的司徒镜,他没听南柯梦的劝阻,逃回北国,而是偷偷回到庆城,经过多番打探,得知宋怀恩竟然是被虞王所刺杀,为报宋怀恩的知遇之恩,所以才于这半路埋伏,准备劫杀朱铭典。
还真是一个冲动武夫,无脑刀客,他也不想想那一百神射营精锐,因何而死,自己又为何中毒,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一门心思地觉得这一切都是朱铭典的阴谋,所以才把所有仇恨都算到了朱铭典的头上。
“虞王,哦!不对,应该叫您愚王,愚蠢的愚,哈哈…”
这一路上朱铭典不仅要忍受囚车的颠簸之苦,还要忍受吴宣的嘲讽之声。
果然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多亏朱铭典内心强大,忍耐力超强,这点嘲讽还难以将他刺痛。
“喂,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还哑巴了,看你那傻呼呼的样子,活该被人吃掉!”
“本官真是没想到,就你这副熊样,还能将咱们南国第一大将刺死,反正也该着,有人死,就得有人偿命。”
“如果有下辈子,别再投生到皇家,你这懦弱的样子,着实不配。”
高头大马的吴宣从最开始的嘲讽直至毫无底线的谩骂,很明显,他也是太子的人,话里话外无不透漏着朱铭典命不久矣的信息。
闻听这谩骂与威胁之声,朱铭典依然不为所动,表情还是波澜不惊,仅凭这点临危不乱的姿态,他定不是人口相传的懦弱皇子。
吴宣觉得不过瘾,还想继续挖苦两句,辱骂皇子,人生能有几次如此机会。
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司徒镜于羊肠小路已经持刀恭候多时。
吴宣望着一脸杀气的司徒镜,有些发懵,这是哪个山头的代王,竟敢拦截皇家死囚。
司徒镜也不废话,开口便道:“留下此人,尔等可免一死!”
吴宣听这口音有些熟悉,又定睛仔细一瞧,这不是宋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