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快动手吧,别犹豫了,把我这个王朝的罪人交给那个皇城里高高在上的国主吧!”
朱铭典轻声细语,却尽显凄凉,面对生死,内心也是毫无波澜,此时杨玄松有些动容,他很庆幸没有杀了朱铭典,而且这个朋友他杨玄松交定了。
“王爷,您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周大人。”
说着朱铭典举起双手,示意府兵将他拿下,光天化日之下,府兵们还是有所畏惧,迟迟不敢动手。
“拿下!”
气急败坏的周成儒发号施令,府兵这才敢动手拿人,这时朱铭典嘴角上扬,凌乱的秀发虽显沧桑,但孤傲的表情倒也不失慷慨。
被军士擒住的那一刻,朱铭典侧身转头看了一眼杨玄松,他的眼神中透着淡淡哀伤和一丝泪光,他还咧嘴笑道:“周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本王已经伏法,你的重甲弩兵也该退下了吧!”
这时一众兵甲也都放了弓弩望向周成儒,人多嘴杂,他周成儒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为,乱开杀戒,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千般算尽,到头来却是徒劳无功。
周成儒暗骂道:“该死的朱铭典,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到了皇城你就等着喝茶吧!”
“大人,该当如何!”
一小校冲周成儒怯怯问道,周成儒愤怒的一挥衣袖,他是暗人从不做明事儿,天下之事皆于一个理字,杀人更得讲理,还得有理有据,这才能堵住众人之口,如今理没了,那还杀个屁。
“撤退!”
周成儒一声令下,八百弓弩手也齐刷刷地纷纷退去,杨玄松望着朱铭典那落寞的背影,有些慌神儿。
杨玄松暗道:“朱铭典,小爷定会保你十年性命无忧。”
庆城郊外,司徒镜缓缓睁开双眼,他再一次神奇的苏醒过来,要知道他喝下去的可是周成儒独门配制的穿肠毒药,能活过来简直是堪称奇迹。
模糊的视线里,一个跛脚邋遢老头背对于他,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头便是大梦仙南柯梦。
“多谢老仙人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司徒镜艰难爬起,跪倒在地,这已经是南柯梦第二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这都毒不死?”
满脸污垢的南柯梦突然转头,显得特别兴奋,一瘸一拐地冲司徒镜跑来,司徒镜再次拜谢,南柯梦连连摇头。
“可不是老夫救的你,是你自身的尸血功化解了穿肠散之毒,真是太神奇了。”
南柯梦眼珠一转,嘟嘟囔囔道:“如果我喝了你的血,岂不是百毒不侵了?”
司徒镜闻言,抽出辽刀毫不犹豫地冲自己手臂割去,瞬间血流不止,滴滴坠落。
“老仙人要喝,拿去便是。”
南柯梦都惊呆了,世间竟还有这般愚钝之人。
“胡说八道,老夫嗜酒如命,又不是嗜血如命?”
搞得南柯梦甚是尴尬,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竟被这傻小子信以为真,还真是榆木脑袋,南柯梦转身要走,可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的司徒镜,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小子还是赶紧回六盘山吧!南国你是待不下去了,此生最好不要再踏足上京半步。”
司徒镜疑问道:“为什么?”
气的南柯梦一翻白眼,呵斥道:“你小子还真是个愣头青,宋怀恩死了,一百神射营精锐也都被毒杀,你身为他的贴身大将,若是你毫发无损地回到上京,那还有好?”
“宋怀恩起于伏牛山,成名于中原江湖,后又效命于上京皇室,他的死足以震动伏牛山,上京皇室,以及整个中原江湖,等到那时你小子就会成为众矢之末。”
“不,我不能走,侯爷待我不薄,我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司徒镜极力摇头,南柯梦不禁冷笑道:“就凭你?你可知这幕后黑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