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典愣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青儿过得不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太子朱铭睿好色成性,终日纵情酒色。
“她过得很好。”
朱铭典违心地说了谎话,他不能诽谤太子,尽显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与懦弱,而懦弱之下却掩藏着他的缜密心思。
“那就好!”
朱铭典就这样被杨玄松放走,赵义很不不理解,好不容易将他抓到,干嘛说放就放。
“松子,你就这样把他放走了,那王妃的仇还怎么报?”
杨玄松觉得即便他背负再大的血海深仇,也不能滥杀无辜,朱铭典就是个落魄皇子,冤有头,债有主,杨玄松的目标是吴三狼给他的那份凶手名单,既然朱铭典不在其中,自然就把他给放了。
“子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但是咱们也不能滥杀无辜,不然与那些恶贼又有何区别。”
“可是你就这样把他给放了,咱们如何把宋怀恩引到庆城,万一这朱铭典再把咱们告发了,到那时别说报仇,能不能活着回北境都难说。”
杨玄松也很头疼,赵义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不能把宋怀恩引到庆城,去上京杀他绝非易事,要知道上京的江湖高手数不胜数,还有数十万皇家禁卫军,羽林骑,要想砍了宋怀恩的脑袋,堪比登天。
“子义,你说的都对,但是如今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杨玄松的复仇计划就这样搁浅下来,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复仇大业很快便迎来了转机,这天心情郁闷的杨玄松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竟然碰到了朱铭典,他正和张玉在茶馆里饮酒,这家伙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手里依然摆弄着那方黄色袖帕,杨玄松纳闷自己妹妹怎么会喜欢这个软蛋,不过这小子还真是痴情,之前杨玄松觉得赵义是情痴,没想到这朱铭典的痴情程度比起赵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杨玄松突然想到了什么,愣在原地,他双眼微眯,似乎再想什么妙计。
不一会儿,他便大摇大摆地走进酒馆,径直走到朱铭典身前,二话不说,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二,拼个桌!”
提起这拼桌,倒是让杨玄松想起了在跃马城的遭遇,莽汉因拼桌丢了性命,但这里是庆城,拼桌没风险,杨玄松自然也心安理得了许多。
张玉见是杨玄松吓得不敢做声,那是因为他之前被孙霸折磨的够呛,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孙霸还真是人如其名,刀疤将军,好不霸道。
等朱铭典缓缓抬头见是杨玄松,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收起手中袖帕,生怕再被杨玄松抢了去。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朱铭典磕磕巴巴,在杨玄松面前堂堂王爷威严彻底扫地,也不对,应该算是个落魄王爷。
杨玄松则是不慌不忙道:“来酒馆,当然是喝酒了。”
喝酒?朱铭典觉得杨玄松并非喝酒那么简单。
“张玉!”
朱铭典仅一个眼神,张玉就知趣退下,然后满脸难色地冲杨玄松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庆城,你根本就斗不过上京皇室。”
“小爷既然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
说着杨玄松解下腰间青峰,哐当一声摔在酒桌之上,又道了一句。
“小二,上酒!”
“得嘞!客官,顶好的梅子酒来喽。”
哼,这南国也有梅子酒,甚好!
杨玄松端起酒碗,先干为敬,饮罢,杨玄松吧嗒吧嗒小嘴,这南国的梅子酒啊!不纯,与北境的梅子酒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还愣着干嘛!你倒是喝呀!”
看着朱铭典那东张西望,忐忑不安的神情,难不成怕他杨玄松再绑架一回,气的杨玄松真想将他胖揍一顿,从未见过如此懦弱的王爷。
“我…我不好酒。”
朱铭典磕磕巴巴一口回绝,不好酒?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