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决战终于打响,多婆罗猛攻南门,果然效果显著,北军已经顺利登上城头,胜利的天平在那一刻向北军倾斜。
“玉帅,南门失守了。”
帅府里,孙霸前来报信,方象烈面如死灰,该来的终究会来。
“不好了。”
陈知同也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又一噩耗传来,朔州失守,泰州被围。
“那晋阳王的援军呢?”
陈知同低头道:“至今未有消息。”
又道:“玉帅,现在走,还来得及。”
方象烈闻言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我同州现有军民二十余万,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方象烈提起方天画戟率领众将出了帅府,北军已经攻陷外城,眼看着数名北军已经冲进内城,他们到处屠杀手无寸铁的同州百姓。
方象烈愤怒的双眼猩红,急命陈知同,孙霸掩护百姓从东门撤离,又命方象晋,方云随自己断后。
“玉帅,你不走?”
陈知同满眼不舍之情,方象晋也不解道:“大哥,你是三军主帅,要留也是我留下来。”
“正因我是三军主帅,我更不能走,你们记住了,安安全全带百姓出城,能救多少救多少,他们就是方家军的未来。”
“快走…”
方象烈几乎怒吼起来,陈知同和孙霸只好服从军令,方象烈三人轻松干掉那数名北军,便带领数名亲兵奔向南门,迎面杀来的北军将士皆凶神恶煞,方象烈手持方天画戟,方象晋一柄虹魔,方云挥舞亮银枪,一路拼杀,等他杀到南门时,亲兵皆亡,南门已破。
只见数名百姓被北军追着砍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象晋,云儿,保护百姓赶紧撤离,追兵我自挡之。”
“哥…”
“别废话!”
话音刚落,方象烈便提戟冲了上去,方云想去助阵,被方象晋拽了回来。
“爹!”
方云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大喊,可他还是被方象晋死死拖走,保护百姓而去。
等方象烈杀掉追兵,尼堪外兰的大军也攻了进来,高头大马上的尼堪外兰左边是风火无敌,右边是嘎里哈,而他们身后就是千军万马,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可马踏同州。
“方象烈,你已无退路!”
尼堪外兰傲慢地俯视一切,在他记忆的马头琴里,这一幅幅拼杀画面,完美契合。
方象烈没有搭话,而是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握的更紧,迎面吹来的北风,不胜凄凉。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哈哈哈,人生如此,快哉,快哉!!!
“啊啊啊……”
方象烈怒吼一声,一人一戟义无反顾地冲向那北军大阵。
“斩方象烈者,赏千金!”
为了彰显北国雄风,尼堪外兰只出了步兵,他一声令下,凶悍无比的北国军士朝着方象烈冲去。
北军将士气势汹汹,冲锋陷阵,换酒钱喽,换了酒钱,娶媳妇,娶了媳妇,生儿子。
方象烈一跃而起,挥戟砍杀一人,再挥戟砍杀两人,三挥戟砍杀十人,身为一品大三元的他,这是他最大的极限。
又是数百刀砍来,方象烈挥戟来挡,腿部中一刀,肩部中一刀,胸部中一刀,手臂中一刀…身中十八刀。
方象烈铁戟插地,支撑身体,厚重的铠甲里渗出鲜红的血水,滴滴答答落地,空气仿佛静止,北军气势如虹。
再来,数十名北军再次袭来,方象烈一戟挑起满天烟尘,挥一戟又力戳数十人,模糊的视线中,好似看到了自己戎马生涯的一生,冲锋,陷阵,拼杀,至死。
再战,又是一戟挑起,数十名北军倒地。
尼堪外兰见状不想再浪费时间,用手中马鞭抵了抵头上钢盔,怒声吼道:“多婆罗,骑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