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道脸色涨红,多少年了,谁见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什么时间有人敢如此羞辱自己,恶狠狠的朝林浩望去。
林浩倒也光棍儿,老皇帝话音刚落就站到了大殿中央。此刻站在文官之首的谢庭芝本想遮拦几句,可看到林浩已站了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得罪了吴修道可就等于得罪了士林,怕是林浩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吴修道见林浩站了出来,恶声说道:“黄口小儿,老夫与陛下议论朝政,哪有你插嘴的份。”林浩先是一笑,后猛然大声吼道:“放肆,你是何官何职,竟然妄图议论朝政,本将乃是陛下亲封的四品威武将军,岂容你如此侮辱。你区区一阶草民竟然敢侮辱本将,你可曾将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嗯?”
吴修道被林浩这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就是自己影响力再大,可那都不是能拿得上台面来说的,如若真是叫起真来自己还真是理亏。吴修道恨恨的看了林浩一眼说道:“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利,刚才你如此侮辱老夫当如何说。”
林浩也不搭话,拱手朝老皇帝说道:“陛下,末将也有几个疑惑想请这位吴山长解答,还请陛下恩准。”老皇帝心里已乐开了花,不用自己赤膊上阵自然是好,不过嘴上却沉声说道:“吴山长学识渊博,你既有疑惑倒也可以讨教一番,不过万万不可再口出狂言了。”林浩与老皇帝对视一眼,见其鼓励的眼神哪里还不懂什么意思,点头应喏道:“谢陛下隆恩。”
话音刚落林浩转身看着吴修道说道:“吴山长,林某也有三问,请您解答,不知可否。”
吴修道看林浩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一惊,不过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冷声说道:“讲。”
于是林浩拱了拱手说道:“那林某就逐条询问了,第一,我朝疆土都是历代将士们拼死守护方才得来的,不知为何到了吴山长嘴中就成了可有可无之物了呢,您老倒是大气啊,张嘴就是几座城池。不知道您老有没有看到过突厥人是何等凶残,不如这样,赠送城池也可以,不如您老将家眷都迁移至其城内如何?如此也方便您一展教化之功,如若让突厥人归顺我朝了,您老可就是本朝的功臣了。”
听了林浩的话,在场的武将均是两眼放光,看向林浩的目光充满了友善,这帮酸儒,旁的不行,嘴皮子功夫倒是了得。当然,也就剩下个嘴了,如若真让他们上战场还不得吓尿了。
此时站着武官首位的一名老将军听了林浩的话也是暗暗点头,对林浩欣赏不已。
吴修道被林浩的逼问噎的说不出话来,让他高谈阔论可以,但真到见真章的时候他却是不敢的。好在林浩也没有过多的逼迫,正当吴修道松了一口气时林浩接着发难道:“林某只听闻过狗怕人,还未听说过人怕狗,东南之地扶桑浪人不过就是一癞皮狗而已,之所以未彻底解决,不过是陛下心中有一丝怜悯之心,毕竟我天朝上国,对于这种番禺小民自当是有些容忍之心。想着给其一个悔过的机会,如王道行不通,那霸道自然接踵而至,怎么到了吴山长嘴里就成了我朝惧怕了呢。”老皇帝听了林浩这话觉得如饮甘泉雨露一般,呵呵一笑。
顿了顿林浩又接着说道:“吴山长,说实话,林某都为你刚才的话感到脸红,你说一个癞皮狗不听话直接打死不就好了,竟然还喂其肉食,这不是更助长其嚣张气焰了吗。说起来吴山长您也是学富五车之人,怎还不如我这一介武夫通晓事理呢。”
林浩这骂人不带脏字的,就差说这吴修道是汉奸卖国贼了,吴修道此时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绿,跟川剧变花脸似的。林浩也是不理,接着说道:“林某的第三个疑惑是您老怎么就看到陛下和朝中诸位对灾情无动于衷了呢,这种天灾岂是人力可阻挡的,陛下和朝中诸位大人不需要有个周密的部署,你不过一区区一介草民,军国大事还要一一向你汇报不成吗?”
林浩话音刚落,朝中文臣看向林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