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 便听得“咔嚓”一声。
门开了。
阮羲和立刻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刮蹭,发出了微微琐碎的动静,好在地上铺的都是精美的手工地毯,不然确实失礼。
他应该是游完泳后,已经洗过澡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披着浴袍,头发微湿。
对上阮羲和的眸子后,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厄洛斯取过酒架上的酒,很烈,看起来和他如今淡漠的气质不太相配,似乎很多年前,那些欧洲战场上的老兵都惯是爱喝这样的酒。
阮羲和站在床边,没有打扰他,安静的过份。
直到他喝完酒了,转过来,才对上她微微闪躲的目光。
“紧张的话,你也可以喝点。”
他确实如玛索女士所说的那样,私底下很随和,但并不严肃。
她脸上瞬间沾了粉色,似乎在刻意压着自己的激动,故作严肃矜持的样子。
“我,我不紧张。”
厄洛斯放下酒瓶,眸子里的淡漠舒缓了几分,还是个小朋友呢。
要睡觉总不能穿着衣服。
他的手刚搭上腰带,阮羲和瞬间小脸爆红,立刻背过身去!
厄洛斯有些诧异她反应那么大,但是细想之下也能理解。
他躺好以后,才轻声开口:“好了。”
阮羲和这才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
“那我开始了?”
“好。”
阮羲和站起来,把屋里的灯光还有窗帘都关掉,只剩下她椅子旁的落地灯还在亮。
她将灯光亮度调到百分之三十五,刚好够自己可以看清文字便可。
将空调温度调至26℃。
打开自己的手机,播放一开始就下载好的那段音频,是一段小溪流水的声音。
忙完这一切,她才回到椅子这里坐下。
打开那本装订精美的安徒生童话,温柔的声音在这样一处环境里,会变得更加温柔。
“公路上有?个兵在开步?——?,?!?,?!他背着?个?军袋,腰间挂着?把长剑,因为他已经参加过好?次战争,现在要回家去。他在路上碰见?个?巫婆;她是?个?常可憎的?物......”
他意识慢慢模糊起来,她的声音好像有种奇异的魔力,温柔到让他平静。
阮羲和读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抬头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声很浅,但是她也注意到,男人的姿势是防备的,是什么原因,让他连睡觉都仍然处于一个防备的状态?
她没有停下,而是又往后读了两个故事,确定他真的睡着后,才小心翼翼地起来,将落地灯的灯光调低至百分之十,这才去沙发上躺着假寐。
开门关门会有声音,她怕会吵醒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呢!
......
屋里黑黢黢的,外面的阳光都被厚重的窗帘挡住了。
她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衣服,男士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任何一种植物的味道,应该用意像的词汇去描述。
像天边最柔软的那片云朵的味道,像冬日雾散后落下的第一缕阳光的味道,像春分时节走进林溪路涧的味道。
阮羲和坐起来,瞧了眼时间,九点了?
她记得通告里说,今天七点开工呀?
用手电筒照了照床,果然上面没有人。
诶,睡过了......好在她白天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揉了揉脸蛋,压在他的衣服上。
唔~
他可真好闻。
好心情地把这件衣服叠好放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把屋里严严实实的窗帘都打开。
回自己屋洗刷换衣,然后出来打车去神殿,玛索女士说了,任职期间的车费食宿都可以报销,这份工作也太可爱了吧!
挎着自己的小圆筒包包,出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