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里的几分迷离被他捕捉到,指尖微微往里些,压着那软软的舌尖。
“大叔。”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他的指尖被舌头刮到,一瞬间许多原本克制的东西都压不住了。
偏偏她还伸了手。
爱不爱一目了然,毕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一个眼神,该大就大,该硬就硬。
就是这在外面有点尴尬,便是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
空气里是跳跃的音符,带着一点点乡村民谣的慵懒劲,周围是或失意或来放松的男男女女,轻轻落下的是高脚杯与大理石桌面的清脆撞击声,伴着低低哑哑的歌声,缓缓流淌的都是暧昧。
“大叔,你自制力变差了。”她没有过份,在外面呢,不可以乱来。
“对你没有自制力。”他很自然地换了一下脚,手指也不再作弄她,只不过指甲上亮晶晶的水渍漂亮的很扎眼。
她不自然地别过眼神,也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样子有些色气。
晏扶风敛眉看她,很认真。
她被瞧得脸热,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着,像受惊的羽蝶,娇的人心口疼,没办法只能抬起头看他:“我脸上脏么?”
“不脏,很好看。”
“那你别这么看我。”连脖颈都隐隐发烫,也亏了酒馆里灯光昏暗,瞧不见她脸上的红晕,这男人再这么看自己,她都不好意思坐他身边了。
“想看。”
“你不是老看么,会看腻的。”
“不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骗你。”他眸里漾起笑,把小姑娘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划拉的两下,让人隐隐头皮发麻。
阮羲和瞧着他,突然觉得晏扶风这样的人其实和所有的热闹都格格不入,但是偏偏他又该死地适合这些场景,金碧辉煌的赌场,球灯摇晃的酒吧,虚伪喧闹的宴会,荒唐无度的会所......
他手持佛珠,眉宇间藏着戾气,却偏偏满身佛性,低沉绚烂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半仿若堕魔,一半仿若成佛。
“大叔,你真好看。”她用手去描摹他的五官,这种矛盾感十足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
“你喜欢吗?”
“喜欢的!”
他低笑一声,这时候应该开心自己生了副好皮囊吧,至少她是喜欢的。
“大叔你想听什么,我上去给你唱。”
“都可以,你唱什么我都喜欢。”
“那不行的,你挑一首呗。”
“那唱《说说话》可以吗?”
晏扶风一说出歌名,阮羲和就微微愣住,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太过贴合,以至于在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竟然能感同身受他的一丝难过。
“可以啊。”阮羲和站起身,走向舞台。
这边的客人都可以上来唱歌,只不过需要付费,2欧元一次。
她问他们借了把木吉他。
轻轻拨了下弦,确定音准之后才坐在凳子上。
她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温柔地看了台下一眼,那里有个男人同样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
你在干嘛
会偶尔想想我吗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最近过得还好啊
我这里飘起了雪花
可我找不到你 我好想你
我没有办法
......”
都说,最怕酒吧煽情,她唱歌的时候,那种若有若无的伤感和难过打动了所有认真听的人。
晏扶风看着她,有那么几个瞬间,眼前有些模糊。
过几天两人又要分开了,他知道要把握分寸,但是人都是贪心的,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他常常会忘记两人其实早已分开。
听歌会难过的人,是因为唱歌的人唱的动听,是因为歌词里的故事让人产生了共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