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紫随意地披着一件衬衫,裤子松松垮垮,脖子上残留着几抹红,妖艳又放(荡),唇边有女人的口红晕染。
樊卿侗怔愣片刻,随即怒火中烧,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打死这个男人。
可惜了,这个小白脸瞧着弱不禁风,实际上......
樊卿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个来回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他只要稍微侧一下头就能看到这个妖孽的男人手指上显眼的婚戒。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愤怒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年少时要那么爱玩,为什么那天要去酒吧,为什么那天要撞见她跟别人,为什么自己放不下她,为什么这一刻自取其辱之后他依然心痛,依然遗憾。
就是一瞬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只有眼里固执压着的眼泪苦涩。
“你走吧。”顾渚紫轻轻皱了一下眉松开了他。
爱上她的人,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樊卿侗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声音低沉,哽咽并不明显。
“两个多月前。”
“帮我跟她说一声,新婚快乐。”
“嗯。”
“好好对她。”
“嗯。”顾渚紫合上门。
阮羲和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他走了?”
“估计在门口站着呢。”顾渚紫走过来抽出一支烟坐在床沿边上,轻轻闻了一下,没有抽。
“想抽就抽嘛,没事。”她倒是不介意男的抽烟,当然抽多了对他们自己身体不好。
“不在你面前抽。”他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
阮羲和过来自后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大骗子明天我带你去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些地方玩。”
“好。”
他也好奇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养出这样钟灵毓秀的小姑娘。
阮羲和下巴压在他肩膀上,眸子里的情绪浮沉不定。
他不记得当美人哥哥的那段梦境,所以,那个梦境就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但是为什么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大骗子,我们去洗澡。”
“好。”
......
昨天晚上闹的有点晚,醒来都快十点了。
她按了一下床头上的电动窗帘开关,帘子一层一层地拉开。
八楼拉开以后正对着一栋造型独特的大楼。
那里以前姓阮,是阮氏集团的总部,后来被法院抵押拍卖了,现在被改成了集各种休闲娱乐功能于一体的商业大厦。
她赤着脚下地,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对面。
阮羲和要永远记得盛极一时骤然衰败的感觉!
她要赚很多很多钱,站在巅峰,自己给自己自由,不惧世俗风风雨雨,永远风光永远有底气,永远也不停下。
生意场上,赢是你自己本事,输是你自己没本事,没什么可说的,无论公平不公平,结局胜负已分,是爸爸大意了,所以输的倾家荡产,她不会这样,阮羲和绝对不允许自己出现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充裕的情况。
这里就留着吧,每次看到它,自己就会一直努力,一直变强大,永不懈怠,永不停留。
顾渚紫走过来轻轻拥住她。
“不开心?”
“没有,我很开心。”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好。”
她把头发扎起来,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蹬上运动鞋,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把羽绒服拉链拉上。”
“不要嘛,我不冷。”
顾渚紫只好在电梯里弯下腰,自己帮她拉拉链,声音里藏着三两分无奈:“出去就冷了,乖一点。”
“那好吧~”女孩子有的时候不就喜欢男朋友这种照顾么,我当然知道会冷啊,可是我就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