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在这般寂静的深夜里响起,只叫人升起些许难言的恍惚来。
她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佛珠轻轻缠于腕间,那只手很自然地伸出接过她手里的包包,浅淡又好闻的沉香味道在衣物间缭绕。
阮羲和下意识跟过去,他将那只白色的小爱马仕放在置物架上,这才转过身,熟练又自然地轻轻抱起她,将人放在鞋凳上。
矜贵自持的男人单膝跪地,帮她脱下鞋袜。
他的手带着簿茧,握着她脚心时,总有些淡淡地痒意。
阮羲和不自在地握紧了鞋凳边边,脚趾头因不好意思,而用力蜷起。
他抬头时,便见她轻轻咬着唇,颊边、颈侧都泛着微微的红。
一时失神,手上的力气没忍住大了些。
这般便弄疼了他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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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背上白的像羊脂软玉般的皮肤上,蹂虐似的氤氲开几点红痕,糜糜至极。
九间堂是她亲手设计的。
简约大方,又处处透着清冷。
这般装修便不适合铺地毯。
可瓷砖温凉如水,她不喜欢穿拖鞋,男人便直接抱起她回屋。
今晚不早了,只是她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满身酒气滚进被窝里,便在他放下自己前,用手指轻轻拽了拽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
“要洗澡的。”
声音甜甜哑哑的,是被酒浸润过迷离。
他喉头干涩,偏她还毫无所察地勾着他领口。
“好。”
她被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坐着。
他弯腰,在给浴缸放水。
衬衫捋至小臂,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很好看。
视线再往上些。
男人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只是刚才自己勾着他许久,那里不再平整服帖,带着些许难言的糜乱意味。
阮羲和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两人穿的好像都是黑色衬衫。
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袖口上的那枚小扣子。
这里的一切,男人都熟悉的不得了,她泡澡时爱用哪种香味的浴球,爱滴哪个牌子的精油,爱撒哪个品种的玫瑰花瓣。
她没有醉,可这样看他时,总有些微醺的感觉上头。
水流漫过他的手掌,起伏不定的红色花瓣上缀着一颗颗漂亮的小水珠,男人在试水温,调好温度后,这才起身,走到她面前。
晏扶风好高,便是自己坐的这样高,他站至面前时,仍能居高临下地看她。
温热的指尖划过她的侧颊,将那缕调皮的小碎发捋至耳后。
她伸手攀住了男人的脖颈,额头抵着胸膛,小猫咪似的蹭蹭。
他怕她掉下来,下意识那双大手就扶住了她的腰肢,只是浦一开口,声音便已经沙哑的不像话,在她面前,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怎么了?”
“怎么突然来了。”12月12号是他的阳历生日,那会如何也赶不及,她认真地答应过他,要每年陪他过生日,所以之前同他说过,今年给他过农历生日,恰好在一月中旬。
算算日子也还有几天。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自己过来了。
“想见你。”
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缱绻。
知道她回九间堂住后,他便加快速度处理手里的事情。
这三个字温柔又直白。
手臂稍稍环紧了些,那种难言空落感终于在一瞬间被填满。
“待多久啊。”
男人眼角眉梢间的疲惫太过明显,阮羲和只一眼便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待上太久。
“明天晚上走。”
自古以来开疆拓土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将辛苦打下的江山守住。
可在一开始就设置了别离时间的相处,总